桃花酿(2)
谁也没提分手,谁也没低头道歉,两人还过着自己的生活,只是生活里不在有了对方。
那一年张云雷二十三,成了名副其实的酿酒人;那一年杨九郎二十八,成为了商界不可多得的奇才
04.
日复一日,年复一年
奶奶最终是没等到张云雷二十五岁的生辰就走了,留下的仅仅一段话和一页纸
奶奶年纪大,看他们也看得通透,世人不被允许的情爱在她这里,更多的是心疼这两个孩子,世俗给他们的压力太大了。
张云雷在奶奶的碑前跪了整整一夜,也哭了整整一夜。
奶奶走了,杨九郎也未曾回来过,身心俱疲是张云雷这近两年最大的感触。
酒香了一年又一年,人长了一岁又一岁,张云雷一门心思扑在了酿酒上,把藏在心底的人搁在了浅滩上。
那一年,没有杨九郎的张云雷刚过了二十五的生辰
05.
凌晨中的美国,属于年轻人的夜生活才刚刚开始。
酒吧里充斥着令人迷醉的脂粉气息,刺耳的音乐贯穿于整个室内,嘈杂却令人心安。
杨九郎坐在吧台前,向调酒师要了杯伏特加,就着此调一饮而尽,不禁感叹,“还是他酿的桃花酿好喝啊……”,手里攥着那对时过六年都未赠出去的戒指,心里说不难受都是假。
年岁的增长,商界的展露手脚,想要再回头去寻那人,怕也是难了。分开的这几年里,拼了命的往上爬,却也难逃世俗那双恶眼,他们在一起遭受着非议,杨九郎打心底里心疼他。就算他是与世无争的仙儿,一朝被自己拖入红尘这趟浑水之中,若不能护他一世,不如早点断了自己的念头。
这一年,身在洛杉矶,街头宿醉的杨九郎刚刚三十。
06.
日渐沉淀下来的张云雷,搬去了姑苏城,拒绝了所有的来访者,也拒绝了所有有意于他的女眷,只有冷清的张宅大院与酿酒深伴着他。
深冬悄然来临,姑苏的城仿佛披了件纯白的羽衣;冷,就这么无声的来了。
张云雷差了书童来至前院,教他扫雪煮酒,孩子很有悟性,像极了当年的自己,只是他没有红尘的牵绊。
姑苏的雪,下进了张云雷的心里,堵的严严实实。
张云雷二十八的生辰在姑苏的雪中悄然流逝
07.
“孩子,这些年可苦了你和阿郎了,”奶奶在床榻上拉着张云雷的手道,“世事弄人啊,你从小就聪明伶俐,看事通透,学起酿酒来也毫不含糊。可是,云雷,你不知酿酒人所酿之酒,不仅仅醉人,实则也酿人啊……”奶奶费力的抬起手抹掉张云雷的眼泪,“傻孩子,别哭了,奶奶心疼……还有记住,有感情的酒这辈子喝一次……就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