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界之树》第一章：暴乱之夜(3)

“这是非法集会，重复一遍，这是非法集会。”身穿防弹衣的警察开着扩音喇叭说道，“如果靠近拒马，我们将会采取强制措施，后果自负，请立即解散人群，请立即解散人群！”
如果一个人的力量算不上什么，那么千千万万的人汇聚起来的力量就是庞大无比且具有破坏性的。他们有些人带着黑色的面罩，拿着简陋的燃烧弹和球棒一类的钝器，还有一些人右手摸向自己的腰间，一切都是不言而喻的。
这完全是一场不受控制的叛乱，
“开枪！”警长下令道，首先开枪的便是突击步枪和榴弹枪，只不过前者发射的是橡胶子弹，后者则是催泪瓦斯。
滚滚的烟雾袭来，有一些暴民咳嗽着踉跄摔倒，而有一些则戴上了事先准备好的防毒面具，将催泪瓦斯反扔出去。
橡胶子弹只是让人感觉到痛苦，却并没有打消他们的想法。
烟雾逐渐散去，警长却发现暴民们往两旁逃跑，这次的镇压看起来简单异常，但真是这样就好了。
“该死！头儿，看那边。”一位拿着手枪的巡警指着街的对面，惊恐地说道。
他循着巡警的目光看去，却发现一辆不受控制的卡车上面的司机已经将油门开到最大，正在往这个方向驶去！
“所有人实弹射击！”还没说完防暴警察和武警就抢先开火，使卡车的车皮擦出火花，玻璃变成了碎片，上面的驾驶员也身中数弹，但卡车还是朝着他们的队形驶去。
拒马首先被撞烂，卡车的方向并没有改变，丢盔弃甲的一部分警察来不及撤离就被卡车撞翻在地，幸运的则继续朝着目标开火。
它冲破警察的队形后，又撞烂了两辆警车，才堪堪停了下来。
而这也只是一个开始而已，一个全新的开始。
抱头鼠窜的警察们还没有重新恢复阵型，暴民们就冲了过来，首当其冲的便是一位年轻漂亮的女性，她手拿旗帜，呼喊着身后的人与她一起战斗。
“发现目标，确认最后指令。”睫毛缓缓地扣着扳机，引而不发。
“尤克特拉希尔宽恕你的罪。”
“收到。”
她将瞄准镜稍稍偏移了一点。
“目标，12点钟。距离，267米。风速，西北微风。”她含糊不清地念叨着，随后扣动了扳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