剑冢·第四章·骨刃命格（下）(2)

“这是？”凌燕疑惑地问。
“命格。我的。”
“你是说…你是说，”凌燕吃了一惊，“跟庶风的一样，这就是你的命格？”
“没错，它是在我醒过来之后就发现的，当时我没有说，直到看到庶风的命格后我才确信，这的确是我的命格。”
“可这究竟是什么？”凌燕不断打量着那根柱子，却无法跟自己认识的物体联系起来。
易言沉默了一会，然后抬起头来，叹了一口气，说：
“在我的小时候，住下乡下的村子里，经常被人欺负，于是我每天都想着要变强，要变得更强，至少把所有我受过的欺负全部加倍地返还给他们。我这么相信着，每天半夜跑到山中，用冷水浇醒自己，然后在山里不停地跑，不停地爬树，不停地在树与树之间跳跃。有时候总会摔得鼻青脸肿的，但是天一亮都会准时地跑回家里，每天都要把自己的伤遮掩地严严实实的。天天如此，两年后，等到我觉得自己已经足够强大的一天的时候，我用绷带包紧自己的拳头，准备给那些欺负我的人一点好看。
可是这个时候，村子里又来一个新的女孩，她长得很漂亮却不爱说话，不过村子里的孩子还是日夜不停地围着她转。那个时候的我一心想着报复，没有太多去关注那个女孩，很多的时候我都隐忍着，寻找一个最好的报复时机。可是谁知那个女孩觉得我也有些自闭，于是开始接近我，有话没话地聊天，还不停跟我讲她原来的那个家的故事。我很烦她，没有多理睬她。
终于有一天，我找到了那个机会，我能够好好地实施我的报复计划了。那个时候秋收，大人们都进山里收果实收庄稼去了。我约好那些人在溪边决斗，我让他们看溪边的那一棵老槐树，上面是我刻得痕迹。我每一天半夜来这里，练到东方鱼肚白，就会在树上刻上一道。当他们那些人看到的时候，树的一面已经刻得密密麻麻，露出了里面的树根。
那些人并没有害怕，他们跃跃欲试地想要挑战我。正符合我的胃口，他们先是一个接着一个地上，之后发现都被我拳头砸倒后，他们改成一蜂拥地扑上来。我和他们抱着打成一团。而这个时候，那个女孩不知道什么时候来的，加入我们那一团中，想要把我们分开。
可是我最后故意一绊，把我们所有人都绊进溪水里，我率先爬上岸，在岸边等着把每一个上岸的人都揍回溪里。
正当我得意洋洋的时候，我才看到那个女孩，才听到她的呼救。可她已经被溪水冲走了很远。而那些欺负我的人，都是这个村子土生土长的人，他们在溪水里戏耍过无数，摔进溪里对他们的影响还没有我揍他们一拳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