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蛇传记》节选(2)

铁牛儿乱叫着，不停地抓老龙，老龙也不动手，只是躲。
最后，铁牛儿一头栽进了肉贩子脚边的猪血缸子里，浑身上下都是血。老龙又笑道：这铁牛儿变红牛儿了——他生了锈了！
这下子，铁牛儿把两脚一跺，头冲着天，竟喷出血来，然后向后一栽，死了。
这铁牛儿的喽啰们见老大死了，都拿了刀冲上来，老龙只用手，先抠下一个喽啰的眼睛来，反手打在另外两个喽啰头上，那三个喽啰都尖叫着跑了。老龙随后冲着那些喽啰吼了一嗓子，有几个喽啰瞬间倒在了地上。后面的喽啰们都吓破了胆，都跪下来求饶。
官府的人一见机会来了，马上冲了出来，“控制”了喽啰。
王老太公那群人早就看呆了，直到老龙甩了下胳膊，王老太公才叫道：“龙爷！你是个汉子！这铁牛儿打来了就在这里为非作歹，多亏了您，咱乡亲们终于可以松口气啦！”之后，又有一堆小贩兴高采烈地，争着要送老龙东西，都说老龙为乡亲们除了害虫。
可老龙看着铁牛儿的尸体，怎么也高兴不起来……
晚上，老龙走向了被人们扔满垃圾的铁牛儿的尸体旁。
他拿了一壶酒。还带了两碗。
“是个汉子！”老龙苦笑道，为尸体倒了碗酒。
“我若能有你这个脾气的手下，也算福分……我当时应当劝你的……我脾气也暴……”
可铁牛儿不能说话了，他的身上还有乡人们扔下的石头。
“你若参了军，你的孩儿也不会自卑自已的父亲是个恶霸……放心，我告诉你的儿子，说你去参军了……回不来。”老龙将自己的酒碗碰一下铁牛儿的，说：“……兄弟，你听不到我说什么了……可我还是要说……
对不起”
老龙十分认真的把铁牛儿的尸体从垃圾堆里挖出来，埋在附近的山上。给他上了柱香。
第二天一早，王老太公发现老龙走了。去哪了？不知道。乡亲们也发现铁牛儿尸体不见了……可谁关心呢？
只是老龙还后悔自己气死了铁牛儿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