桃花流水依旧,人面笑靥已非
哥舒雍席不知该如何形容现在,被巨喜砸中,让恐惧淹没,那双手不知该怎么办?这些情绪与眼前的这个人同样离开太久了,所有他只能够攥紧双手,直到手心钻心之痛、血迹斑斑。
“宣……太医,宣太……医。”将地上之人拥在怀中,压抑不住的恐惧感汹涌而至。手上的全是血,全是她的血,还有那冰冷的触觉。他早已不怕血腥渲染,为了到达如今的地位他抛弃了所谓的恐惧,他让自己成为所有人的噩梦和地狱,只有午夜梦回的时候那一道白光才不让他沦落到无可救药的地步。可他无端的恐惧,恐惧躺在这里血流不止的她以及无可救药疯狂的自己。
如若不是她揭开的话,我就任由她死在我面前,而后天涯海角的找寻那抹身影,永无尽头……
一度以为我与你真的缘分不够,不然何以我爬上顶端,倾尽天下人之力依旧毫无收获。如今终于……
最终上天待我不薄。
一干众人服侍良久,主子房内的那用锦帛织就的画自是见过,皇上珍尔重之,从不在寝殿内招任何人侍寝,从不让任何人触碰画像。
她是所有暖意的源头,亦是终点。
倾尽天下的所有去挽回一人的胜算多大?此时,哥舒雍席对着躺在榻上毫无生机的人。她让自己在一天之内,从坐拥天下到孤家寡人。
无论过了多久,她都可以轻易的影响自己,从前是,现在更甚,无丝毫招架之力。
哥舒云淡端坐在空旷的院子,如是一坐即是一天,手中所执之子早已被手上薄汗所浸,带着淡淡的潮意。不时抬头望向秋叶飘零的门口,仿佛下一瞬间就会有什么从那里出来,继续给他洗手作羹汤……
“当断则断,莫被其乱。”执子另一人如是说。
“你指的是什么?郑诚。”眉宇间的怒气很好的掩藏在低垂的双眸中。
而对面之人,当日梦依然集贤殿所遇的郑大人。
“王爷以为呢?”
半晌无语,明明一盘棋局竟两人都心不在焉。
小爷没死,确切的说是非常好。
这狗屎运都让我给遇上了。
吃穿用度,一应俱全。身上的小病小灾也养的七七八八了,每日吃完没事去隔壁寻养眼的人,瞅一瞅。
“你怎的又来了?”悟靥看着晃悠悠到他门前的人,心平气和的应声道。对于她来此处,如今已是家常便饭,早不如一开始那般暴跳如雷。
“没吃饱,来你这蹭口吃的!”实在找不到理由只好这般寻个不像样子的来打哈哈。
小爷懒嘛,死小子不开窍,都白教了,木头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