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羽生结弦】 Wings 第九十八章 治我的药(2)

  平静了很久，久到我以为自己已经死去般丧失了五感，柚子一直牢牢的把我圈在怀中护的周全，让我很想就这样把自己盖棺定论，什么都不用想。原来小龙女要和杨过睡一副石棺是那样明智的选择，不管周身的石壁有多冰冷，却可以隔绝外界的伤害，让两个人的暖都留在这专属的狭小空间，互相拥抱互相沁染。
  “柚子…我梦到小时候的事了……”明显感到他身体一颤却没有说话，“我躲在衣柜里，用爸妈的衣服把自己包裹起来，隔绝妈妈被打的声音。那时候我经常梦到爸爸用枪、用刀、用剑、用各种东西把妈妈杀死，然后哭着醒来，枕边都是湿的，后来即便醒了也还是会忍不住继续哭……有一次被爸爸看到了，说他还没死，问我哭什么！他浑身的酒气和眼睛里的血红仿佛要杀了我一般，我吓得不敢说话，只会哭。妈妈过来挡在我面前说我刚才摔了一跤，让爸爸不要吓到我，而我躲在她的身后，看到她颤抖的手从我眼前被挣扎着拉走，我才知道她也是很害怕的，可是为了我她却一步也没有退缩的挡在前面……但是我从来没有一次能够保护她，如果那次不是护士发现得早，我差一点就彻底失去了她……”
  感觉到额头上有晶莹落下，不知道什么时候柚子也跟着流起泪来，“所以每次你说谎的时候都会手抖，所以那时候你脸上一直没有表情，从来不笑也不说话，我甚至以为你是哑巴……”他情绪激动不小心说出了不该说的话，要问么？那时候是什么时候？到底我们在哪里的见过？我心里无比挣扎，记忆中并没有一段不说话也不笑的日子，如果有，也只可能是在妈妈住院自杀的时候吧？可是那时我在姨家，怎么会和年幼的柚子有交集的？脑海中闪过小柚子那张照片，难道……
  想了良久，很多事还是只能以假设为前提，像故事一样断断续续的串联起来，却并没有完整实际的印象，唯一可以确定的是几个月前柚子的出现绝非偶然，那也不是我们的第一次相见……想了很多最终决定无论他说了什么，在我没有想起来之前，还是遵从之前想好的，不去追问他。其实心里或多或少也有种逃避的想法，我会主观遗忘的事必然不是好事，必然让我恐惧至极，而且柚子选择隐瞒，秋穗医生又说和PTSD有关，那想必作为“当事人”的柚子也一定有着不好的回忆，所以还是下次去见医生的时候试试他说的催眠，不要为难柚子来说了。
  打定主意，我用手揉揉脸颊，抬头去看他，他似乎一直在观察我的一举一动，眼神里充满了探究，“再过两天就是七夕祭了吧？柚子会带我去哪里呢？”我突然态度180度的转弯让他一脸错愕的茫然，“虽然想起这些事我会害怕会难过，但是现在有你在身边，我觉得自己一定可以面对。所以不想把注意力都放在想过去的事情上，你说的对，妈妈现在很幸福，我也有了你，苦尽甘来应该选择珍惜，而不是抱着伤痛不放。”我把脸埋进他的胸膛“所以，我们暂时不想那些事了，好么？开开心心的过我们第一个七夕，我相信秋穗医生一定可以治好我的。”柚子用掌心把他的体温覆在我的背上，暖暖的感觉让我静默不伤，“带你去看烟火好不好？”我在他怀里轻轻的点头，充满恐惧却又期待往事的不期然到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