边疆之歌(3)

如今，王国早已恢复元气，财富增加，统治者将安全寄托在财富上，用巨额酬金来让战士坚守岗位，却适得其反。长久的安定让人麻痹，丢掉了曾经拥有的勇气，财富让人们相信，财富即安全。
       5年时光易逝，博纳姆博德和卫队长商议轮流回乡探亲，博纳姆博德获准先行离去，但他心中惴惴不安，便向卫队长发问：“卫队长，我怕在本应是我当班的时日里邪恶来犯，却因我的离开而发不出警报。”
       “放心去吧，邪恶每日都在，但恶龙和堕落一族的巨鹰不会在这段时间袭来。”
       归乡旅途中，博纳姆博德得知他们已有3年每日清晨面朝了错误的方向。他们在哨所服役一年后，星耀城内发生了政变，第一军团大军团长趁老国王病重之时拥立东方的萨福克大公国大公继任王位，随后爆发了争夺王位的战争，1年之后双方达成和解，萨福克大公国从罗斯德勒德瓦王国分裂了出去。王国随后迁都靠近北方的临风堡。然而，没有任何消息传进这闭塞哨所。探亲回来，博纳姆博德把消息告诉了卫队长。第二天清晨，卫队长仍旧如此，面向东方。已经长了5岁的博纳姆博德不再向卫队长发问，因为他知道，无论他们有没有被国家忘记，都不能把自己的心抛弃。
       又转过了一年，一个晴朗的夏天夜晚，博纳姆博德睡得正熟，他迷迷糊糊地梦到卫队长拿起了卫队长自己存放在哨所的少量罗斯德勒德瓦金币，走到了房门口。屋内傍晚时点燃的蜡烛即将燃尽，发出摇摆不定的微弱光芒。他走到卫队长身后。
       “你要离开吗？”
       “嗯。”
       卫队长出门走在云雾之道上，博纳姆博德看着他的背影，又抬头看向夜空，众星仍旧闪耀光芒。如今，他已能辨认出满天繁星的名字和运行规律，但他看着银白月光下自己清晰的影子，心绪迷茫。他想到了远方家乡的父母家人，以及田野、村庄、炊烟、绿树。他收集目光看到哨所墙边被当地人称作“坚韧之花”的粉白色的露雅格尔花挺立于两片叶子上，已经绽放，他也就不禁想起去年返乡时在法若克莱德尔渡口与他同船渡河的姑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