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人格】缪斯游戏（二十四）

对于一个对任何事物都充满好奇心的冒险家来说，没有什么比尝试更有意思。
弗兰克对着密码机敲敲打打，丝毫没有正常人应该有的慌张。正是因为这样，密码机时不时都在爆米花。
心脏疯狂跳动，弗兰克也没有一点想逃跑的意思：“麻烦等我一下啊……我把这台机子破译了你再抓我。”
班恩站在弗兰克身后，一步一步逼近，再把钩子架在了后者的脖子上：“好啊……我等你……”
弗兰克猛地一个激灵，背部开始冒出密密麻麻的汗。这熟悉的声音……为什么他会来到这里？！为什么这一局又偏偏是他？！
“班恩？！”
“是不是没有想到是我？”班恩嗤笑一声，“你不是让我等你吗……等你什么？来救我？”
“班恩……班恩……不是我不肯来救你……而是我连自保能力都没有……对不起……”
“没有自保能力？那你自己逃跑的时候……为什么突然就出现炸弹了？是巧合吗？”
弗兰克哑口无言。
一切还得从几年前那场大型偷猎说起。那天，弗兰克进入了班恩管辖的保护林区，无意间看到了班恩居住的木屋，想借此休息一会儿再上路，却没想到遇到了一伙偷猎人。弗兰克躲在树丛后面不敢出声。
“你就是班恩？”领头人叼着一根烟，急不可耐地吞云吐雾，他把玩着手里的猎枪，眼睛时不时就往四周瞟，猥琐姿态毕露。
“你有什么事吗？”班恩的视线紧紧锁在领头人的猎枪上。他认识这把猎枪。昨天那头鹿，就是死在这杆枪下。
“我真是有事找你……找你算算账。”
“我不知道有什么能和你算账的。”
“呵……昨天那头鹿呢？”
“埋了。”
“你愿意花时间去埋，都不愿意给我？”
“我放过你已经是最大的仁慈。”
“还跟我谈仁慈？这个社会根本就没有仁慈！你知道我们为什么偷猎吗？看看，看看今天在场的所有人，谁不是缺胳膊少腿的……这样的我们，连战场都上不了。如今民生凋敝，家里又全部留的是妇女儿童，你让我们用什么方式糊口？！”
在偷猎这件事上，好像谁都没有权利说对与错。每个人站在不同的立场上，总是会看到不一样的东西。
偷猎人也不想再说下去，直接让人动手将班恩打得半死不活。班恩在倒下的时候注意到了树丛里的弗兰克，并且向后者投去求救的目光，但是弗兰克没有挺身而出。
弗兰克淡然地隔岸观火。他知道偷猎人的每一棍打在班恩身体的哪个部位，他好像也能听到骨头断裂的声音，能感受到从未停歇的痛苦。可是他就是安静地躲在树丛里，一动也不动，“欣赏”着这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