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方同人小说】《绮梦之名》第七章(7)

对方根本不为所动。“当你成为人类的那一刻，就注定了你站在妖怪的对立面。哪怕她们对你多好，哪怕你有天大的本事，也改变不了妖怪压迫人类的事实！”
生死有命。降生前，我们没有任何选择的权利。人类？妖怪？神明？还是更多没有自我的虫鱼鸟兽。种族上的差异，让每个生命从一开始就站在不同的起跑线上。
金鱼没有选择的自由，而在金鱼钵里的它的一生，注定由它的主人决定。
“她们不过是把你当作宠物，在你们感情最好的时候，一口把你吃掉！”
然而，绮梦真正回想起的，是小时候的她与紫一起看着鱼缸里的小生命那段美好时光。
“你也是博丽的巫女，你不会做无畏的杀生，而我没有和本应身为人类的你敌对的理由……若你能助我除掉后面两个大妖怪，人类尚有出路！”
然而，绮梦根本没听进去这些蛊惑人心的蜚语。她闭上了双眼，回忆着自己成长过程中，那些给予过她帮助的妖怪们，无论是白泽、山姥，抑或是妖狐、鬼族，还有那位妖怪大贤者。
她们是妖怪，自己是人类，那又如何？没有她们，自己早已是孤魂野鬼。
她曾经问过八云紫，妖怪与人类，是否是永远的敌人，而八云紫很认真地跟她说：
没有永远的敌人，只有永远的利益。
她逐渐张开了双眼。
“妖怪与人类确实不一样……但她们与我们，都是平等的存在，都是属于整个世界的一部分。”
“它们生来就不是对立的，都是为了自己能活下去，能活得更好……相亲相爱，互相残杀，还有不相往来，都是为了同样的目的……”
那个男人似乎有点失望，心中充斥着怒火：“你……这个妖怪巫女……非我族类，其心必异！”
绮梦继续辩驳道：
“人类之间，妖怪之间，难道不也有弱肉强食，互相残杀的时候吗？”
“妖怪袭击人类，人类退治妖怪……为什么你只看到了前者，却忽略了后者！”
“外面世界的妖怪已经快死绝了……这片土地上的妖怪甚至为了避免失去村民们，丢掉了嗜血的本性，做做样子，让村民们能更容易接受她们……这就是你口中的迫害村民？”
“无论生而为人，还是生而为妖，我相信，一定会有可以平等相处的一天！”
一字一句，不留死角地批驳了对方“妖怪只会压迫人类”的极端思想。
然而，他实在太顽固了：“少来！你所谓的外面世界，不过只是皮毛。我看到的，是整个世界的外侧，是超脱于第一世界与第二世界的，第三世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