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闵玧其自述体)
坐在一起吃早饭的时候,智旻递给了我一瓶温度正好的牛奶,喝下去,暖了胃,也暖了心。
我们的早饭,日常吵闹,这早已变成了习惯。其实现在,我们并不像以前那样有时间经常在一起吃饭了,因为日渐繁忙的日程。记得刚搬来这个新房子的时候,珍哥说,"这房子太大了,住一块都感觉有点寂寞,以后没事大家就尽量一起吃饭吧,我来做。"他的手艺没得说,大家没异议地一致赞同,可能每个人的想法都和珍哥一样。
其实,公司和我们谈过,说现在我们可以分开住了,出道五年,虽然大器晚成,但也是世界知名的团体,钱多少是赚了,每个人也都有了能力单独过。可是大家的意见出奇地一致,不愿意分开。当时我的本能反应是,怎么能分开?这么多年的相互扶持,相互支撑,经历过最艰难的磨砺,彼此多么狼狈尴尬软弱丑陋的样子都见过了,无论是我的躁郁智旻的偏执,还是珍哥的恐惧南俊的软弱,亦或是号锡的焦虑泰亨的沉默柾国的眼泪,都是我们成长的经历,变得更加坚强的见证,我们分不开,也无法分开。珍哥说过,如果分开让他一个人过的话,他可能会疯。现在想来,如果换成我,估计也会疯。
饭桌上,号锡笑得开心至极。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号锡变得有点神经质。不记得是什么事情,有一天,泰亨出去买东西了,可能没告诉大家,号锡一脸紧张地来找我,"哥,泰亨不见了,哪都找不到他,怎么办?"我突然发觉他有点不对劲,"号锡啊,你打电话给泰亨了吗?"我问。"哦,打电话,我忘了,现在就打。"号锡掏出手机,拨通了泰亨的电话,询问过后,才一脸轻松地挂掉电话。还有一次,他找不到柾国了,也是一脸紧张地到处咋呼,还是我提醒的他打电话。从那以后我才发现他的焦虑不安,都是源于分离的恐惧。我找了珍哥南俊,把号锡的情况说了下,然后达成共识,以后不管是谁出去做什么,都要提前告知大家一声,弟弟们那里由南俊去说。有了这个共识后,号锡就好了很多。
其实撇去号锡不谈,我自己可能也有或轻或重的焦虑,至少抑郁是有的。也许这是做艺人的副作用,聚光灯外的黑暗滋生的怪物,潜伏进每个人的心底,渐渐长成另一个自己,在寂寞的时候恣意放纵,一不小心就会吞噬灵魂,坠入无底深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