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赫海/微83】Deja vu

#这是一个突然住进了我脑子里的脑洞#
lof：我是一只瑜
1.
A城，春末。
 
李赫宰从床上惊坐起来，心脏在胸腔内不安分地律动，声音在偌大的房间里无比清晰。手不自觉地收紧，抓着蚕丝被的手指骨节泛白。
 
瞥了一眼床边的闹钟，7:10，离闹钟响还有10分钟。
 
李赫宰揉了揉自己的太阳穴。
 
这已经是第五次了，李赫宰想。
 
好像是从上个月开始，自己总是会做一个奇怪的梦，梦里总能看见一双眼睛。
 
那是一双湿漉漉的，像森林深处的梅花鹿一样的眼睛。睫毛细长又根根分明，漆黑的眼珠就像是刚从泉水里捞出来的黑曜石。梦里不知何处冒出的烟雾弥漫在那一双清澈的眼睛里，平白填了三分悲怆。
 
那双眼睛总是在梦里久久地凝视着他，它的主人似乎是要跟他说些什么的，可每每到那双眼睛忽而靠近的时候，李赫宰就会惊醒，一次也不例外。
 
擦了擦额角处的冷汗，李赫宰闭上了眼睛，再一次在脑海里努力回忆这双凝望过他的眼。
 
只记得那眼角微垂，欲语还休。
 
 
2.
李赫宰不是没有去看过医生。
 
上个月李赫宰去找医生详细地叙述了自己的病情，只是医生在听完了病情的描述后也说不出个所以然来。只告诉他这是都市人常见的一种焦虑现象罢了，不必担心，开了几幅药也就让李赫宰回去了。
 
李赫宰谨遵医嘱乖乖地吃了一周的药，那一周他也的确没再梦到过那一双湿漉漉的眼睛。就当李赫宰以为自己的病已经被治好了的那天晚上，他却再一次看见了那双眼睛。
 
那双眼睛还是那样单纯，但是其中分明多了一分娇嗔和哀怨。目光如蚕丝，将他一点一点地包裹了起来，织出了一个细密的茧。每一根丝都连在他心上，疼痛与温暖一起涌进他的心脏，饱满的情意让他的心承受不住，像是快要炸开了。李赫宰差点就以为自己要溺毙在梦里了，那些情意是蜜糖味的毒药，让人欲罢不能，甘愿饮鸩止渴。
 
可毫无预兆的，那些蚕丝放开了李赫宰，一瞬间消失的无影无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