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亓桃】《无言》24 杀手

“给你们挑了首歌。”部长递来策划书。
简亓接过，陶桃凑过去看了一眼。
经过一个月的休养生息，大家从运动会的阴影里走出来，之后的校园文化节是艺术院系的主场，文体双部门再次合作。
“《杀手》？合唱？”
“双人舞。”
陶桃在一旁，猛地被水呛到，剧烈地咳起来。
“没事儿吧？”穆隐忙帮陶桃顺气。
陶桃咳着，一边摆手一边断断续续地问：“咳……跳……咳，跳舞？”
穆隐点点头：“是啊，唱歌有人了。”
陶桃有些郁闷——她对舞蹈不是很有信心。
简亓是有功底的，任务来了也没觉得太难。看陶桃的反应，突然想起学长之前神神秘秘地说给自己争取了什么机会，还让自己好好把握，简亓默默地笑了。
花了几天编了支舞，简亓约陶桃在舞蹈室练习。陶桃跟着过了几遍就记住动作了，但是呈现效果欠佳，又是一遍跳完，陶桃气喘吁吁地到一旁喝水，简亓反复看着录像，回头见陶桃抱着膝盖坐在地上，水喝得太急还没咽下去，嘴撅着，腮帮子鼓鼓的，简亓看着好笑，走过去蹲在她身边：
“累啦？”
“……”陶桃摇摇头，把水咽了下去：“还是很僵硬？”
简亓很少见陶桃一脸挫败的样子，安慰道：“你放松，别紧张。”
“没紧张，我确实肢体不协调。”尾音闷闷的，陶桃把脸埋下去，抱着头一副沮丧的样子。
简亓笑了，揉了揉陶桃的头发：“跳舞的确要有力量，但是呢，不能每一下都特别用力，得控制，刚柔并济才好看，所以我让你放松。”
陶桃没有抬头，简亓接着说：“还有啊，杀手是我，你眼神不用那么狠。”——人认真的时候，眼神特别专注，陶桃每个动作都打得很开，眼神也不自觉地迸发出一股力道。
“来，看镜子。”简亓开了伴奏，把她拉起来，让她面对着镜子：“眼神放空。”
陶桃一开始有些不明所以，呼吸渐渐平复之后，视线也缓缓落定，简亓在她身后，声音低沉地说：“仔细听音乐，你是被控制的那个，你没有自己的意识，你所有动作，都是我让你做的。”简亓手虚虚地扶着陶桃的胳膊，带着她随意地比划着舞蹈动作，只是在音乐节点上，突然施力引导：“别看我，后半段你都是被操控的。眼神放空，肢体力量打到点上。”
简亓的声音自耳边传来，如同蛊惑，温柔而不可抗拒，陶桃感受着音乐的急缓，感受着力量的收敛与爆发，渐入佳境。
音乐进入尾声，陶桃收起动作，最后一个音符落地的同时，腰上一股力道轻轻一带，陶桃跌进一个温暖的怀抱，耳边是熟悉的心跳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