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卡帕】只是朋友啊(3)

“不过确实我平时看起来还很好啦……一直很开朗，就是芯里有点黑。”
“从里到外都是黑的。”卡米尔提醒到。
帕洛斯噎了一下，很快笑了起来：“哈哈，我每次问别人你觉得我性格黑吗，他们都说你不是挺阳光开朗的嘛？真的和这种人说话忒心累。”
卡米尔视线有些飘忽。
帕洛斯第一次说起自己性格中的不正常时就提起过了，他同学的家长总说那个帕洛斯性格很阳光你多和他玩之类的，帕洛斯告诉他这件事的时候脸上无奈又夹杂着一丝嘲讽，那表情卡米尔到现在都记得很清楚。
在这背后还隐藏着什么情绪，卡米尔就看不到了。
四
帕洛斯问卡米尔觉得他是什么样的人。
卡米尔从来就不习惯拒绝别人，他在帕洛斯的注视之下只好无奈的开了口。
“你身上，有什么很重的东西。”他这样说，“很压抑。”
“看着你的时候，莫名觉得周围很黑。”
这是他的真实感受了，卡米尔仔细注意过，在帕洛斯身边，不管帕洛斯怎么笑，是感受不到温暖的。
卡米尔不擅长察言观色，却对周围人的感觉异常的灵敏。所以只要察觉到对方心情变得低落，他几乎立刻就不敢再说话，总觉得是自己刚刚说错了什么，慢慢的也就不再开口了。
自从见到帕洛斯的时候，他周围就有着什么，让自己一丝想要亲近的感觉都没有。但那个时候，是帕洛斯主动和自己打招呼的。
卡米尔记得小学刚认识的时候帕洛斯还不这样。
帕洛斯脸上的笑没维持住，他看着卡米尔愣住了，半天才反应过来。
“啊？”
“我身上？”
他诧异的指着自己。
卡米尔点点头，又摇摇头：“准确的说，是灵魂吧，给我一种这样的感觉。你总说自己好了，可是，帕洛斯——你的心里，有漏洞。”
帕洛斯拿书的手抖了一下。
他总说自己好了，被欺负了那么久以后突然就好了，不再怕那些人，不怕别人的眼光。可这一切在卡米尔看来，只是戴上层面具遮掩了血肉模糊的皮肤而已。
有些人表面的坚冰被温暖的人融化，最终心灵得到了救赎，可帕洛斯他——
好不了了。
他故意瑟缩着肩膀做了一个打哆嗦的动作，笑着向卡米尔说：“你这么一说我突然感觉浑身一凉，好可怕。”
下车的时候，两人并排走过最后几十米的路。路灯很暗，帕洛斯拽住卡米尔的袖子，在要分别的时候又说到：“卡米尔，你说了那句话以后我突然好害怕，前面路这么黑我都不敢回家了。”他做出一副可怜兮兮的表情望着卡米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