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风文】一尺长剑(3)

“不是他的初衷？那年驱蛇杀数千人不说，可为何如今还要因他而使无辜百姓为这已腐烂的天下陪葬？”白辰剑式愈加凛厉，招招可致命。右护法渐渐抵挡不住这密不透风的攻击，就在白辰将要一剑结束右护法生命之时，一只长笛为右护法挡下了这一攻击。
“这本不是我初衷。”那只玉笛的主人说到，声音清冷，不像是辩解，而像是冷冰冰地陈述一件与他无关的事实。
“那你的初衷是什么？”
“我本是要借此人之手除朝中毒瘤。”
“呵，除毒瘤？这是你该管的吗？”
“有人委托，不得不管。”
“委托？一次几千金的委托？值得你亲自动手？”白辰嘲讽。
“故人之托。”洛子辰的声音仍旧毫无波动，像是没有听出白辰话语中的嘲讽。
“借口！一句轻飘飘的‘故人之托’就将这些无辜百姓的死归于‘该死’！你的仁在哪？”
“你不明白这其中的缘故，罢了，你要战便战吧。”洛子辰说罢，一挥将剑挡开。
“阿右，这是我和小辰的事你别插手，走吧。”
“遵命。”右护法拱手离开。
一白一黑相互交织，难分高下。
最终，洛子辰还是让了白辰，白辰一剑刺中洛子辰的肩膀，拔出剑，鲜血顺着剑一滴一滴，滴在地上，妖冶如彼岸花。
白辰没再挥剑，洛子辰也没再动。两人沉默着，看着血一滴一滴留着。
良久，洛子辰开口：“阿白，很多事情没有你想象中那么简单，有些事不能单单用对错来形容。”
“哼，你这么说是说你没错也没对吗？甚至还可以从某一方面来说你对了？好笑！”白辰冷哼。
“好笑的是你。你出师之后游历四方，虽说路见不平就拔刀相助，可你知你助的是好人还是坏人？你又做了什么？”洛子辰反问。
白辰愣住了，他确实未曾想过此类事情，他不知自己救的何人，也没考虑过自己该不该救，也不太清楚，自己要做什么。
“你杀了我后，你觉得他人最庆幸的是什么吗？仅仅只是少了一个风头如此强劲的人与他们作对而已。他们不会想到这究竟是利于百姓重要还是利于自己重要，也不会在乎那位少侠究竟有多‘勇敢’。”洛子辰见他不语继续道。
“不会的！他们任侠初衷并不是为了名满天下！而是……”白辰猛然出声反驳，但是说到一半时他停住了，他并不清楚他的那些好友究竟是为什么而走天下的，他知道，仗剑天下只是他的初衷，而他的初衷并不代表他人的初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