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ternal Memories》第二章：「不完全个体」(4)

       早饭，或者说是午饭，司吃得很简单，两片面包就打发了饿了一晚上的肚子。走出宿舍才发现，已经是下午了。
       阴天，对于此时的司来说，未必是不好的。不知不觉，发现一天已经过去了。“这样浑浑噩噩地过日子，是好是坏呢，呵呵，谁知道呢。”
       走在马路上的司，双手插在口袋里，虽然天并没有那么的冷，但是他还是把手藏在上衣的口袋里，将衣领拉得很高很高，然后把嘴巴藏在衣领后面，鼻尖也快要贴到衣领上了，呼出的热气让那一片有一种湿湿的感觉。
       “去哪好呢。”司自己也不知道，自己属于哪里，要去哪里，为了什么。
       一抬头，发现自己站在香月经常拉他来的那间酒吧。
       酒吧还是以前的酒吧，或许是因为是白天，老板将身体缩在柜台的后面，像在打盹，又像在发呆。酒吧里空空的，没有一个人。看不见服务员，但是桌子和凳子却擦得格外的干净。悬挂在柜台上面的玻璃杯，应当也是经过精心擦洗的。
       “来一杯鸡尾酒。”司漫不经心地找了个位子坐了下来，这个位子是香月经常坐的。
       老板似乎也认出了他，一下子变得有精神些了，不再像一只病蔫蔫的小猫。
       “香月她没一起来吗？”老板将鸡尾酒放在司的前面，问道。
       “嗯，她要上班，我今天请假。”兴许是司察觉自己说得并不是实话，立刻端起酒杯喝了起来，似乎要让酒精使他的脸变红，好遮掩他现时的尴尬。
       “是嘛，那请慢用吧。”说完，老板又坐了回去，蜷起身子。
       外面开始下起了雨，没带伞的路人逃命似的，将公文包顶在头上，权当雨伞使用，司扭过身，看着一个个狼狈不堪地行人，在雨天里，对自然的力量，进行着毫无作用的抵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