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境四方·第二、三章

第二章
送她来到华锐楼下，她半真半假地拉住我的手，道:“许墨，我好怕见到李泽言，这个猪头，太可怕了。”
我沉默了一瞬，想到那份研究项目的委托书，捡日不如撞日，看来，是时候会一会这个李泽言了。于是我微笑道:“那我陪你进去吧。”
她有些惊讶:“可以吗？可是……”
我伸指抵住她的唇，道:“就说我是你的助理。”
她很欣喜，又有些忐忑，偷偷向上瞄着李泽言办公室的方向，我顺着她的视线看上去，似乎感受到一道冰冷的目光。我在心里冷哼了一声，道:“走吧，”顺手接过她手里的文件夹，笑道:“助理就该有个助理的样子。”
她不好意思地笑了笑，又紧张地理了理衣服，看来，对她来说，去见李泽言，真不是一件轻松的事。
来到楼上，一个很精神的男子道:“悠然，你来了，你小心哦，总裁今天的心情不是很好。”
她忐忑不安地说:“魏谦，什么意思？我的策划案有那么蠢么？不至于吧，我……”
魏谦打断他的话，道:“哎呀，怎么说呢？其实也不是啦……”
我忍不住轻笑了一下，看来，李泽言的确令他身边的人很头痛。
魏谦被我的笑声吸引，好奇地打量了我一番，道:“这是……”
“助理。”我淡淡地说。
魏谦笑道:“哟，悠然，你现在阔气啦，以前都不带助理的说。”
悠然笑了笑，我替她回答道:“人总是要成长的。”
可是，李泽言这三年来，却似乎没什么长进。一如我三年前见到他时的那样，臭脾气，臭脸，给身边的人很大压力。
第三章
我陪着她来到李泽言的办公室外面，门虚掩着，她伸出手，刚准备敲门，门里便传来一个低沉的男子声音：“谁在外面？”
语气里透着烦躁。
悠然吐了吐舌头，小声道：“是我。”
“进来，门没锁。”
我陪着她走进去，地毯上扔着一只文件袋，里面的纸张四处散落，显然是被人用力掷在地上的。她忙蹲下去准备替他收拾，我瞄了一眼，文件袋上写着一行德文，似乎是跟侦探事务所有关。
“你来就是当清洁工的吗？”李泽言冷冷地看着她。
她很委屈：“不是你让我来的？”
“是吗？我已经忘了。”
满不在乎的语气，悠然气道：“你……”
“怎么？”他面无表情的脸上满满的写着“来打我啊”。
我轻拍了拍她的手，说道：“什么时候华锐总裁以出尔反尔为卖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