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亓桃】《无言》26 敖总

“阿大！”
“你弟呢？” 程以清从父母那里听说了事情的来龙去脉，看敖三那么高兴，也想见见那个孩子。
“爸带他办手续去了。”
“叫什么名字？”
“敖炫炫。”
“……”
“怎么样，是不是又软萌又酷炫？”
“……”
“我想了好久才定的，给点儿反应啊。”
“……好……好……”程以清一时找不到形容词来评价。
“行了行了，别夸我，我知道我有文化。”
“……”程以清把话咽回去，“有你这么个哥哥，真是……不容易。”
“嘿，像我这么温柔体贴才华横溢的哥哥确实不多见。”敖三自我陶醉中。
程以清耸耸肩，想：就让他飘一会儿吧，“温柔体贴”、“才华横溢”拿来形容自家老哥才恰当吧。
“当然你哥也还不错啦，就是烦了点儿。”敖三仿佛看得出他在想什么，补了一句。
程家兄弟都算是敖三的发小，不过他跟以清更熟一些，一方面以清会打架，两个人经常互相扶持着出入医院，革命友情更为深厚，另一方面，他那个哥哥实在太墨迹了。以清给人感觉很冷，跟他乖宝宝一样的老哥气质完全不同，可能性格里的反叛都划给了弟弟，以清从来跟乖巧搭不上边。不止敖三，从小到大基本没人把两兄弟认错过。
“你爸怎么样？”
“挺好啊。”敖三顿了一会儿，接着说：“前两天看他头发又白了，这些年搞那么多伤，也差不多该退休了。”
“公司呢？”程以清问。
“我来呗。”敖三满不在乎地说。
“你爸应该不想……”
“他不想的事儿多了，他也不想我妈走啊，不还是没留住。”
“其实……”
“其实我不怪他。”，
敖三自顾自往下说：“真不怪他。说实话，我其实没什么感觉，我那会儿才几岁啊，都没记忆，要说难过吧，有点儿，看见你们这些有妈妈疼的，我也羡慕，不过我有保镖啊，哈哈，你知道多少人羡慕我有保镖吗？”
“你能别这么二吗？”
“哎，本来嘛，我算好的，这些年过的也是少爷的日子。我爸，脾气差点儿，但是生活上没委屈过我。我一直都挺开心的，你总说我二，我就不明白了，我怎么就不能开开心心的啦？我妈给了我这帅气的长相，成天愁眉苦脸的可不糟蹋了。”
程以清一直觉得敖三没心没肺的，好像什么都不往心里去。
“我都想好了，过两年就接手，我爸也一把年纪了，在家养养花看看报纸得了，还能照顾照顾弟弟。我就算了，我弟还那么小，可不能玩儿什么打打杀杀的东西，最好跟你哥一样，没事写写诗，赞美天赞美地的。”
敖三难得说那么多话，程以清默默听着，他知道敖三有话直说的性格，也没跟他矫情：
“敖总，多关照。”
“好说，哥罩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