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条橙》:“危险的作品”没有让我变成一个坏人

在这本书的前半部分有这样一段描写。
“这书名颇为傻冒。谁听说过上了发条的甜橙？”接着我以牧师布道式高亢的嗓音朗读了片断：
“——硬是强迫生机勃勃、善于分泌甜味的人类，挤出最后一轮的橙汁，供给留着胡子的上帝的嘴唇，哎哟，生搬硬套只适用于机械装置的定律和条件，对此我要口诛笔伐——”
“He's as queer as a clockwork orange”指他怪异得无以复加。发条橙，总是用来形容奇怪的东西。
这样对书名就有了一定的了解。
我想《发条橙》这本书早就被人遗忘了吧，如果不是因为那一部同名的电影。暴力、情色、禁片。同时被奉为艺术。对《发条橙》这个名字早就熟悉却仍没有看过这部电影。我身边有个喜欢暗黑风文艺片的女生曾向我极力推荐。对发条橙的喜爱可见一斑。
很多赤裸裸的雕塑画作大大方方地陈列在艺术馆里，而有些同被称作艺术的作品却为何无法登上大雅之堂？
我是蛮喜欢怪诞、另类、大胆题材的文艺作品的人。很多禁片都曾被奉上艺术的殿堂，我鼓起勇气想从中获取养分。而我又是多么循规蹈矩、普普通通的人。这些“危险的作品”作品没有“侵害我的身心健康”让我变成一个坏人。
《发条橙》的作者安东尼·伯吉斯为作品辩护道，这不是我的发条橙。
“文学，即便是这种走俏于文学午餐会的文学，都是这个堕落的世界的一面，它的使命便是澄清堕落的本质。”
“一部小说的主人公犯了罪或是不道德，如果给有思想的读者读，他也能由恐惧得到陶冶，让自己远离罪恶之根。而对于没有思想的读者，它什么也不会发生。迷失了本性的文学固然会诱发恶行，但那不是文学的错。”
想起《猜火车》里跟《发条橙》一样一群堕落的放纵着青春的青少年。中学时躲在被子里看的时候，心情澎湃，我觉得这样的青春很酷，同时也知道并不见得那么好。
我们大多数人的十几岁几乎都是和试卷、考试、五年高考三年模拟度过的。已经步入更年期的中年妇女和板着脸的中年男人在讲台上滔滔不绝。枯燥而压抑。
我不需要也永远不会成为小说里的堕落青年，但是我需要一个窗口。看到有人做了我永远不会做的事。我不厚道地觉得爽。
在《绝命毒师》里看到才华横溢的化学家因为被人盗窃成果而过着苦逼的生活，终于变成一个制备毒品的坏人。我又不厚道地觉得过瘾。曾有人怀疑这样的作品会不会诱发更多的毒品犯罪。但这是一部佳作已得到公认。它让人看到了毒品交易世界的阴暗面，那些吸毒者沦落的堕落世界。毒品世界很糟，而且我们“亲眼所见”。这不失为消灭我们想触碰堕落世界的好奇心的一种方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