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情可待成追忆 二十二(4)

“殿下，殿下”
“高叔，何事惊慌？”
“九涵回来了。”
“在哪儿？”
“他受了重伤，他说有要紧的事要告诉殿下”
“快带我去”
张云雷看见九涵的时候，九涵满身是血，腹部还插着一把匕首
“这是谁干的！九涵，你坚持一下，我马上找御医来啊”
“公子……公子……别忙了”
“谁干的？谁干的！”
“是太后的人……公子……您要小心……小心太后……她一直都在……骗您……当年的事……她早就知道……她一直在……利用您。”说完这句话，九涵就走了
“九涵？九涵！”这个从小跟在自己身边保护自己的侍卫走了，就为了帮自己查清真相。
“殿下，现在不是难过的时候，您要想好对策啊”
“对策？”
“殿下，如今的情势，您若是不先下手，那就只能为人鱼肉了”
“高叔你？”
“殿下，老奴当初虽然是太师安排在您身边监视您的，可是这么多年，在老奴心里您就是我的孩子，我不能允许他们伤害您”
“我要再想想，她是我姐姐啊，我不信她会这样对我”
“您怎么到现在还这般痴傻，当年您替太后去汴梁的事儿，您仔细想想到底有没有蹊跷之处？这些年您多次询问太后当年旧案的真相，她对您说过的话真的没有纰漏吗？”
“高叔，你派人去夜探太师府，看看能不能找到潘仁美所说的当年的密信。太后是我的亲姐姐，我不信她会拿这样的家仇来骗我，我要找出证据。”
“是，老奴这就去办。殿下，若是查出真相，您如何？”
“我会亲手杀了他们，以告慰爹娘和杨伯伯的在天之灵。”
“您可打算告诉杨公子？或许他知道了真相会原谅您”
“九郎？别告诉他了。若真是太师他们开始疑心我，九郎知道的太多不安全。我想好了。找机会就安排人护送他会大宋。如今潘仁美已死，大宋也不会再有人去伤害他，他回去比留在我身边要安全”
“殿下，您何苦呢？您舍得他走吗？”
“不舍得也要舍，我已经对不起他了，我不能再连累他。只是这辈子欠他的，我只能来世再还了。高叔，您别劝我了”
“是，老奴谨遵殿下吩咐”
 
一下子知道这些真相，再坚强的人也会垮掉的。张云雷生平第一次借酒浇愁。这么多年，他一直想方设法让自己保持清醒，可是到头来才知道，这天下最傻最糊涂的人就是他，可是他自己却不自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