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罹难者日记》第一章：狂犬瘟疫(5)

椅子咣的一声碎成几块，王组长身子一软瘫倒在地上不再动弹。他的脸色变得青白，就像死人一般毫无血色，嘴边与手上涂满了血沫儿，身穿的白衬衫也被染上几大块红褐色的斑点。他的表情很恐怖，那简直是一种无法用语言形容的狰狞，五官几乎扭曲到不可描述的地步，翻白的眼珠渗着血丝，唇角下翻露出挂着碎肉的牙齿。
小李被扶到一旁的地上，已经疼的不省人事，昏死过去，深蓝色的保安服上满是乌紫发黑的血迹。他的脸简直惨不忍睹，左半边脸一片血肉模糊，脸颊凸显的颧骨与腮边的筋肉裸露在外，左眼眶里的眼珠也被啃得只剩下半个，裹满血浆挂在眼眶外面，看样随时都有可能掉下来。
看到小李的这副惨状，我感觉头皮阵阵发麻，胃里一股酸水顺着喉咙往上返，空气中弥漫着一股浓重的腥味，那味道令我恶心想吐。几个刚想走近来凑热闹的家伙，一见这番血淋淋的景象，顿时面露惧色扭头退到一旁，其中一个妹子脸色发白，差点被吓晕过去，另外一个汉子再也忍耐不住，对着墙角呕吐起来。
“怎么回事？”我询问老王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老王喘着气把沾血的手在衣襟上胡乱抹了几下，然后瞥一眼倒在地上的王组长，啐了口唾沫，开口道:“谁他妈知道……刚才我和小李上来接水，看见你们组长刚从厕所里出来，小李看他脸色不好就过去问下，结果他一上来就……操，这人可真是疯了！力气真大，拽都拽不动！”
几个胆大的同事见这边安静下来，于是纷纷围拢过来，站在一旁指指点点，互相议论猜测着这究竟是什么情况。刚才那两个不怕事儿的家伙，又举着手机，扎进人堆接着拍照录像，整个儿一看热闹不怕事大的姿态，嘴里还不停嚷嚷着，说一会儿要发个朋友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