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二病黑历史（2）

“等一下……”云越还没有从听到自己是星灵这件事缓过神来，兽人神灵却又告诉他这样令人震惊的事实。
“也就是说，一切都起于那十二位星帝……只因为他们想寻乐？”他的心猛地像被一双利爪擭紧，那他一路奋战，一路流血，甚至不惜把自己的爱人和亲人投向深渊，究竟是为了什么？
他无力地望向浩瀚的星空，博大……又令人绝望的星空啊！你要把人，把人的一切，剥夺到何种境地才肯罢休？
云越向星空伸出手，一缕缕的星光像矛一样刺进他的眼窝。如此宏伟的星空，要对这里的人损坏，不必拿起他的什么武力。也许……只要翻个身，唾一口，就够了。
而下面的这些生命，为了生存却要拼尽全力，而且即使如此，毁灭也一定会降临。命运的嘲弄吗？不，准确地说，是力量的嘲弄。高高的天上，有随意拨弄这里所有人命运的力量存在。
云越吐出一口气，夜渐渐深了，他吐出的白气消散在神居的凭栏间，他也是久违地感觉到了夜空给地面带来的冰冷。
大概就算他是星灵，反抗星帝的意志也是螳臂挡车而已。他站出去，不会有多一个人因此活下来，他不站出去，亦不会多一个人人因此丧命……是这样吗，原来被奉为英雄的自己，也不过是个无足轻重的小角色而已。
呵，他无奈地摇头笑了笑，对于这样的自己，他也只能自嘲地笑笑罢了。
兽人神灵见到他沉默了许久，又开口问道：“所以，你想怎么做？”
“你觉得我该怎么做？”云越反问。
兽人神灵略微迟疑了几瞬才开口：“我希望……你能活下去，至少保证我的子民们不被彻底毁灭。”
是啊，这就是所谓正确答案，把损失降到最低的答案。
云越苦笑道：“那么你知不知道，我亲手杀害我的养父母和兄弟，陷害仰慕我的人是因为什么？”
兽人神灵没有答话，只是静静看着他。
“因为我想，生命的价值不在于能活多久，也不在于能繁衍多少后代，更不是看自己能爬到多高。”云越顿了一下“而是我能不能为了更多人活着，因为我的养父母和兄弟他们伐害平民，使更多人落入不幸，所以我杀了他们。因为如果我陷害离月，能换来她国家内部的分崩离析，才能让更多人免于战争之苦。”
“而现在，你要我为了少数人的存续而放弃绝大多数人吗？”
“但是！就算你破坏了门也救不了这些人，星帝要他们死，他们就活不下来！甚至可能死去更多人！”兽人神灵瞪大眼睛，抓住了云越的手臂。
云越深吸了一口气，揉了揉这个外貌还是兽人小女孩神灵的耳朵，微笑道：“至少这样，我们还能抓住一丝机会，如果我破坏了门，他们暂时不去建造下一个，我就换来了所有人的生存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