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冰妹视角打开《渣反》【21】

虐心指数为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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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在一气之下说了“来做个了断”这一句话后，我就后悔了。同样，我心里也埋下了一个疑惑——
了断之后，真的就能两不相欠么？
我看着对面的沈清秋，只觉得眼睛酸涩。
能够了断的，都是寡淡如水的君子之交。可是，我和师尊之间，算什么呢？
已经断不清了。
都说窈窕淑女，君子好逑。倘若君子之交不允许风花雪月，不允许出言不逊、以下犯上，那倒不如，我不做这个君子，也倒免了去追求所谓“淑女”。
“师尊。”想到这里，我的脸上漾起笑容，“你觉得我们这样，还断得清吗？”
他听了这话，脸上的错愕一闪而过。沉默半晌，他紧了紧握着剑把的手，轻吸一口气，回答道：“事到如今，我也没有什么可说的了·······只能说是，天命难违。”
这个回答，出乎我的意料。
而同样，也让我绷不住冷静的面具，放声大笑。
“呵，天命！”我不屑地嗤道，讽刺他事到如今还固守着的虚伪，“什么是天命？就是任一个四岁孩童被欺辱却无人施以援手？让一名无辜老妇被活活气死饿死？”
我说一句，走一步，咄咄逼人，逼得沈清秋也一点点后退：“还是让我跟一条狗抢东西吃？还是让我真心付出、倾心相待的人欺骗我，抛弃我，背叛我，亲手把我推下炼狱不如的地方？！”
语罢，我一颗被愤怒浸染得透彻的心，总算是平静了些许。然而随即而来的苦楚和酸涩如海潮般，几乎将我的理智决堤。“师尊，师尊·········”我低声喃喃，心脏阵阵抽痛，“你可知，我那三年，我在无间深渊的那三年，到底是怎么过来的？”
一面说着，我一面用炽热的视线一点点描摹着他的脸庞，郑重得认真得几乎是想把他的样子刻在脑子里。是啊，师尊，你可知，我无间深渊那三年是怎么过来的？拔了心魔，修习魔道。努力学会着控制自己，因为我不能走火入魔，我不能被心魔剑反噬。
因为我清楚，如果我走火入魔了，就绝无生还的可能。
毕竟当初，也就是你这个能救我于水深火热之中的人，将我推下这个地狱的啊。
之前的种种誓言，皆成笑柄。之前的种种恩情，皆化乌有！被心魔误伤的时候，我身上全是伤，但我知道我得挺过去；被魔物追杀的时候，我浑身浴血，伤痕累累，但我知道我不能死。
若是我死了，我怎么才能出来？
若是我死了，我要怎么才能再见到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