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正】人渣的代价(虐心/短篇/慎点/下)(3)

黄明昊看到记录心脏的仪器变成一条骇人的直线，朱正廷在他怀里停止呼吸。
他楞楞的坐着，丢失的记忆一瞬间打通，放在甜品里的戒指再也等不来他的主人。
他能说朱正廷残忍吗？
明明自己更残忍。
黄明昊狠狠抽了自己一耳光，为什么以前的黄明昊这么混蛋。
你怎么值得朱正廷怎么喜欢？你怎么能说不爱他？你怎么能对他的哭喊视若无睹？
比起对他的伤害，失忆后的这点补偿远远不够！
现在黄明昊总算明白了，哥哥在梦里害怕的，是那晚的自己。
自己就是他的噩梦。
所以他会害怕自己的靠近，他以为自己喜欢蔡徐坤，所以要救他……
但他到死都不知道——黄明昊喜欢朱正廷。
他合上眼眸的时候，里面应该全是眼泪吧。
朱正廷选择了一种最温柔的方式，即使自己混蛋一样的对他，他却在那一刻扑过来，用身体挡住所有伤害。
不要这样……
明明朱正廷才是那个伤痕累累的人。
他的正正哥，是世界上最温柔最美好的人。
世界上最爱黄明昊的人，他死了。
黄明昊觉得胸膛里那颗心脏疼到麻木了，他轻轻低头贴上朱正廷还带着一点余温的脸颊，把他的手放在心尖上反复摩挲。
“说好了。只睡一会儿。
——记得醒过来。”
6.
黄明昊盯着蔡徐坤的血管发神，蔡徐坤还在昏迷的时候，他一盯就是一天。
那是朱正廷的血。
中午的太阳光明亮得让人睁不开眼，明明是温暖的三月天，四肢百骸却尽是冰冷。
蔡徐坤醒过来了，白皙的手腕上静脉的血管，是跟皮肤颜色有差的蓝青色，很清晰很脆弱。
他看到黄明昊突然哭了，很没有预兆，就像是没有要到糖果的小孩。
哭得很伤心很伤心。
他不知道该怎么办，只好轻轻摸了摸黄明昊的头发想安慰一下。
黄明昊楞了一下，朱正廷习惯性的会这样安慰他，配上带了一点温柔尾音的，“乖，不哭了。”
哥哥，我现在哭得很伤心。
你能不能，再来安慰我一次。
朱正廷视角番外:
来自18年日记节选——
黄明昊那天穿了一身休闲装，他问:老师，有没有人说过你很好看？
没有，只你一个。
这样的话，只有从他嘴里说出来，才会有意义，像是温柔的毒药。
被他粗暴对待的时候心很痛，但其实在他破碎的声音，藏了一声我爱你，带着眼泪与无奈，可能他并没有听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