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朴智旻】抓不住的风和被放逐的人(3)

女孩选择自首，在警察来抓她的时候，她没有一点挣扎的被警察带走了。
“你有家人吗？”
警察的声音冰冷的如同女孩现在的心一样。
“有，我的哥哥……”
“让他过来，你还未成年需要监护人上法庭。”
听到警察的话，女孩抖了抖，她没有多想就跪了下去。
“警察先生，我求你，不要告诉我哥哥，他摔断了腿现在在医院等着手术，我求求你，不要告诉他，人是我杀的，我认罪，你判我死刑吧，别……别告诉他……求你……”
警察显然有些为难。
“可是对方家长已经对你们提起了诉讼……”
“我用我的命还她的命，我……我……只求不要告诉哥哥……他会对我失望的，我……只有他了……我害得他没了腿，如果不是我，哥哥绝对会过的比现在好太多……”
女孩跌坐在地上，双手紧紧地握着。
“我……我连为他哭的能力都没有……我这辈子欠了他那么多……我却连道歉都没有和他说一次，求你了，别让我欠的更多了，别让他背负着一个杀人犯妹妹的名字活着。”
警察看了看跪在地上的女孩，决定通融一下。
于是，女孩在没有告知朴智旻的情况下，登上了法庭，她甚至连个律师都没有，面对对方家人和律师的控诉指责，女孩只是点头说是，直到法官问了她关于她家里的问题。
“你家里什么情况，为何杀人，家里都有谁？”
“我……”
女孩嘴唇嗡动，纠结了很久。
“我是孤儿，有一个……收养我的哥哥，我杀了她是因为她骂我哥哥。”
法官听到后有些不可置信。
“只是因为这个？”
“对，只是因为这个。”
女孩出乎意料的合作态度让判决很快就下来了，在三月初处以死刑，女孩早就预料到了这个结果，所以并没有惊讶。
进了监狱之后，女孩得到了监狱长的同意，可以知道她哥哥的情况。
在今年冬天下的第一场大雪当晚，方阿米接到了医院的来电。
“抱歉，朴智旻先生因为在手术过程中失血过多，抢救无效，身亡，请您节哀。”
这句话无疑是压死女孩的最后一根稻草，女孩挣扎的问电话那头的声音。
“哥……哥还说什么了……”
电话那头顿了顿，毫无起伏的说。
“空青，这辈子哥哥欠你的，下辈子你当我亲妹妹，下辈子，哥哥不会让你受这些苦了，我爱你。”
心被现实击碎，女孩无法想象她的哥哥是忍着多么大的痛苦说出这番话的，她的哥哥永远都是这样，温柔的让人心痛，让她生不如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