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冰妹视角打开《渣反》【22】(3)

“言尽于此，阿洛，若是你真的心里过不去那道坎儿，今天总能算是一并都还给你了吧？从今以后·······”她瞥了我一眼，转过身，轻轻道——
“还是请你，不要再叫他师尊了。”
我一时间脑中一片空白。
不要叫他师尊？什么叫做“不要叫他师尊”？
我无父无母，我无兄无弟，我没有朋友知己，我只有师尊，可是······除了他以外，我还能叫谁师尊？
还？还什么？难道这所谓的“还”，就是指昔年师尊推我下无间深渊，而今日他为我坠下高楼！？
若真如此，我怎么会需要你来“还”？
“师尊······师尊·······”我一时间慌了起来，“我不要你还·······我不要你还，我只是气不过········我没想杀你的。”
“我以为你讨厌魔族，你肯定不欢迎我上清静峰。我以为等我拿到幻花宫，能让你高兴······”
“师尊······”我低头，吻着他的头发，泪落两行，“我真的·······我真的知道错了······”
只是，即便我再如何道歉，再如何吻他的头发，却已是茕茕无应、为时已晚。师尊是名扬天下的“修雅剑”，那自然是君子中的君子。还依稀记得一句话——“宁为玉碎，不为瓦全”。
师尊昔年，在留下我和推我入渊两者之间，没有选择我。
而在今日，在和我走和死两者之间，他也还是没有选择我。
不知什么时候，烈阳被乌云遮蔽。细密的雨点淅淅沥沥地洒下，一点点地让我浑身凉了个彻底。是啊，为君子者，宁为玉碎，不为瓦全。今日师尊是为了我而死，可我清楚，他绝不是“宁为玉碎”。
毕竟，我只是片瓦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