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乔】彼间（一）(2)

  完蛋了。
  王杰希走到一扇门前，用钥匙打开门，推门走入。乔一帆也随后跟进，轻轻把门带上，后背抵上木门，脊梁被硌得有点疼。
  “乔一帆。”王杰希走到门前，阴影又重新降临了。“你知道你这次测试的结果吗？”疑问句的句尾语调微微下沉，被王杰希读出又带上了几分肯定句甚至反问的色彩。手上握着一卷白纸，表格里依次填好了成绩。
  “知道。”乔一帆乖巧地回答，细小的声音将空气轻轻振动。在王杰希的影子下，他总是会紧张地不自然。
  “知道？你最近的表现，看上去并不清楚。”王杰希又转过身，在室内唯一的椅子上坐下，翻看着这份成绩。
  乔一帆咽一口口水，声线有些颤抖：“我觉得……我觉得还好吧——”
  “还好？你自己看看，这叫还好？”
  “我伪装拿的S……”
  “你只学了这一门吗？其他的呢？战斗拿F，你有什么资本说‘还好’？微草要的，不是单方面倾向的军人，这一点你清楚吧。”
  “清楚……”乔一帆闭上眼睛，下牙齿紧紧咬着嘴唇，冷汗一滴滴从发间滑落，头无力地垂下。
  “那好，你现在可以去收拾一下了。微草，不需要你。”
  话调冰冷，好似北国凌冽的寒风，划过脸好像就立马破了一道深深的口子，淌下血来。
  乔一帆伸手开门，腿站久了有点麻。他下楼，穿过堂间。毒日无死角地照射着，照在他裸露的脖颈上，火辣辣的一片。
  走进宿舍楼，因为午休休息室并不属于宿舍楼，只有他一人。推开自己的寝室门，仰面躺在床上。乔一帆习惯黑暗，窗帘总拉得密不透风，隐蔽至极——就如同他与王杰希滴水不漏的爱恋。
   王杰希曾经这样问过他，如果相互相爱的两个人被迫分开，他是其中一人，会怎么做。那是个幼稚的问题，乔一帆当时这样想，幼稚的让王杰希说出来有些奇怪。
  那天，两个人顶着万千繁星，却说起了这样的话题。也不怪，自古哪一句海誓山盟不与天地相关。“这是什么问题啊？”乔一帆调笑着。“这可不是您的作风啊，王大团长。”
  “诶，说实话。如果真的这样，你会怎么办？”王杰希弹一下他的额头，笑容中有两分无奈八分宠溺。“可是你不会抛下我不管啊。不是吗？”“喂喂，我说的是被迫，听清了吗？”“那你也不会抛下我不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