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剧BOSS同人Ⅱ-12(4)

绘里子倒了第二杯酒，看着冰块慢慢浮起来，然后为藤岛斟了一杯。
“怎么说呢……我一直认为，女人和女人之间，更容易产生暧昧的情愫，在疼惜和谅解之外又不耽误折磨彼此。这种感情很玄妙。”
藤岛不置可否地笑一笑，小啜一口未作评论。
“其实我也有个问题，想和您请教一下。”
“但说无妨。”
绘里子沉静地开始叙述：“您知道，搜查分为两种，一种是发生重大案件，警视厅上层召开搜查会议，决定大致侦办的方向，交由各搜查小组执行。像最近的跨国犯罪案一样，我们想徇私，隐瞒关键物证是不可能的。另外一种情况是直接把搜查权下放到巡查部长手中，只要有一位巡查部长在搜查行动中有所隐瞒，不向上级呈告，我们这样的人就无法得知。”
“嗯。我明白你的意思，身为上级也没有通天本领，可以掌握一切线索，把所有犯了罪的人送到检察官面前，”藤岛看着绘里子的眼睛，嘴角泛起微笑，“巡查部长已经不比从前了，在我那个年代……很多人在辖区实干历练后能当上中阶署长，现在，那些巡查部长几乎都是前辈，课长都是刚刚从学校毕业没几年的年轻人，很多巡查部长早就打消升迁的念头了，在第一线执勤的刑警，升官渠道终究有限制。但毕竟只要为警界奉献过心力，不管在那个位置，都没有人有资格对他们说三道四吧。”
绘里子垂下眼睛思索片刻后复又抬起，对着藤岛正色道：“那打个比方，有一个夫妇间的案子。妻子在风月场所工作，丈夫懒惰成性，游手好闲，又爱酗酒对妻子施暴，即使在生病卧床时也折磨着妻子。后来有一天……她忍无可忍，放火烧死了自己的丈夫。消防局判定这场火灾为意外，但经过一位巡查部长的调查，发现妻子涉嫌。”
“这种情况下，尽管违背法律，但我能理解……”藤岛沉吟了一下，“以夫妇名义结合的男女关系，却既没有精神上的喜悦，也没有丰裕的物质生活……如果她因为丈夫生病而要求分手，不仅会遭到暴力，还会被社会上一部分人谴责吧？……话说后来如何了？”
“后来，那位巡查部长在私下调查时，以自己的方式归纳出证词，因为所有证人的证词都会由于措辞和语气产生不同的语感，听者可以利用这种模糊地带，把它导向对嫌疑人有利或者不利的方向。比如……邻居的证词指出妻子对丈夫不是很亲切，这句‘不是很亲切’可以概括成‘冷淡’，甚至导出‘无情’或者‘精神虐待’的推断。”
藤岛听得很认真：“那位巡查部长是想用这种方式包庇那位凶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