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乡【薛之谦同名歌 王子归来】【轻小说 短篇】(3)

莫萧怔了怔，抬步出了营帐。
“幻想吗……”
 
夕阳欲颓，渲染了整片荒漠。黄沙滚滚，在残日下映出血红的光，平添一丝杀戮之气。士兵们井然有序地准备着，今日比往常更加安静。莫萧坐在一个小沙坡上，眺望着边境的方向，那个她守护了五六年的地方。
入夜，铁骑鞺鞺鞳鞳，火把把夜晚烧得通亮。
“走水了走水了！”
莫萧身披战甲坐在宝马之上，轻轻勾唇，甚似嘲讽，却不知对象。
远处少年英姿飒爽，骑着宝马奔驰而来，不见一丝疲态。
“好久不见，萧。”
“好久不见了。”
“萧，真没想到你们会等到现在才来。”少年脸上并不显战斗的紧张，倒是一副玩世不恭的模样。
“不就是想让你们料不到吗。”莫萧语气平静，面具之下的她露出少有的笑容。
“嘿，有人来了。”
“刷——”刹那间两把宝剑出鞘，莫萧纵身一跃，踩着马背扑向对面的少年，少年长剑一挑，“叮——”两剑交锋，他旋身下马，避开了莫萧刺来的后招。
“杀了我。”莫萧站立，冷静地看着火光下少年稚嫩的脸，轻声说道，似乎闲话家常。
少年瞪大了眼睛，皱眉看着她，“你，怎么回事？”
“杀了我。杀了我你就可以离开边境了不是吗？杀了我你就可以得到高额的赏金回去救你的母亲了不是吗？杀了我我也就解脱了不是吗……”
莫萧抬剑，少年亦是抬剑，莫萧虚晃一击少年却信以为真，以攻为守欲破了莫萧的剑招。
“嗞——”长剑没入铁甲。当鲜红的鲜血渗透了铁甲涌出的那一刹那少年愣住了，微微张了张嘴，却是无言。
莫萧闭上了眼睛，嘴角挂着轻松的笑容。少年松开了剑柄，莫萧一个踉跄跌入了温暖的怀抱。
“萧。”少年站着，看着面前的男人抱着女子缓缓蹲下，摘下了她脸上的面具。第一次少年见到那个女子的面容，那么柔弱、憔悴，风沙和战争不曾在她脸上留下痕迹。
——
“你走吧。”女子带着银质面具，声音冷冽。
“你？”十几岁的少年有些莫名其妙。
“放心，我不会杀你的。”女子似乎笑了笑，转身离去，“我怎么可能杀自己的同族呢？”她喃喃自语。
——
“萧，谢谢你，两次放过了我。你知道吗？你太偏执太痛苦了。不过，终究是要谢谢你。”少年说完，深深鞠了一躬，跨上马背转身离去。火光下，那个背影被拉得很长很长。
莫萧看着少年远去，艰难地转过头看向抱着自己的男人，“你，怎么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