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罗马一夜——杜姆亚特之春 （上） 风云乍起(4)

2.4月14日正午的谈话和临时的任命
次日大家纷纷来看投票结果，结果发现安德洛尼科斯依然以大比例的优势领先！这下可急坏了那些极力不希望他当选的人。
这一天的中午，担任首席顾问的米海尔·约安尼斯精心准备了一场宴会，并盛情邀请各位大臣参加。
“今天我请诸位来吃烤肉……卡巴布（kabab）是埃及的特产，不得不品尝。本次选举的现状，人治与法治的关系，选举过后南罗马帝国的前途与未来，来吧，我们边吃边谈。”他极力想显出一副恳切的摸样。看到大家都对他十分满意，他也感觉到很高兴。
“那么我就先来谈一谈吧。在下主持皇家法院，所以时常与那位大人有一些冲突。窃以为那家伙不是一个能与人共事的人，他在当院长的时候，总是把各项已经完备的规章打乱，凡事全凭自己的意思来，使得现在很多市民都对他相当有意见。依我之见，不如发动在都城的官员一起喝倒彩，并给其他候选人投票，这样才能保我南罗马的江山永固啊！”
抢先发言的是尼古拉斯·加瓦拉斯，现任皇室法庭大法官；他总是认为现在朝中的风气不正，因此没有参与竞选。事实上，他想通过组织筹备这件事来提高自己的威信，为自己将来的仕途打下基础。
“杜姆亚特里这些官员怎么会听你的？这件事就不能通过这种普通手段来办成。凡事倒也不能全遵照着既定的法律来；法律是死的，人是活的。如今选举搞成了这副模样，我们也可以变一变法，确保我们的地位稳固。”卡塔卡隆·加夫拉斯插话道。
“我很同意这句话。我看现在的选举进程需要加一些我们的意见在里面。我也觉得完全下放权力是危险的。”米海尔·约安尼斯听到了自己想听到的话，立马附和表示赞成，顺便试探着提出自己的意见，“依我看，不如依照上次的旧例，我们再组建一个立法委员会来解释选举的法案；这样不仅表面功夫做足了，我们的目的也达到了。”
顿时整个屋子里传来了一阵阵的窃窃私语。
担任皇帝私库度支官的巴西尔·阿莱克修斯在后面喊道：“法令岂是你们这些人能随意解释的？法律是皇帝制定的，是万世不可更改的！”然而因为他的资历此时还是不够高，所以没有人注意到他。
坐在角落里的担任军饷度支官的罗曼诺斯·巴西拉基奥斯突然发言：“依愚见，这个选举不如先拖一拖，等我们的共治皇帝回来了，一切都好说。”只有几个人点了点头，他也自觉没趣，于是闭口不言了。
一直在悄声交流的宫相狄奥多罗斯和军区监督各轻敲了一下桌子，示意大家安静。狄奥多罗斯站起来道：“各位，我觉得米海尔顾问的提议很有道理，以目前的时局来看，也只有这种方法最合适了。”同时以一个眼神示意米海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