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思乱想系列之田柾国篇01（上）(13)

"无事，只是今日抬头见你起了，便叫你下来了。"
"你日日都抬头看的？"
"嗯……偶尔吧。"
他眉眼低垂着，脚轻轻踢着地上的碎石子。
"你每日都起得这样早？"
"嗯，习惯了。"
"那夫人也习惯你起得这样早？"
他忽然抬头，定定地看着我。
"我不与她一同睡的。"
我愣了。
我在这儿住了许久，他与夫人虽说不像寻常夫妻那般表现得亲近恩爱，但他对夫人事事上心，我都是看在眼里的。
"也是，你起得这样早，若是一同睡吵醒了夫人定是不好的。"
我打趣道。
他欲言又止，顿了顿，还是没说。
我与他相顾无言地站着，直到天从蒙蒙亮到亮了大半，守夜的伙计交了接，这院儿里渐渐开始热闹起来。
"我先回去了，丫头该打水与我洗漱了。"
我转身的时候，他突然叫住了我。
那是他第一次唤我的名字。
"阿清，我喜欢同你待在一处。"
我这心头又是一颤。
莫不是个流氓？
"将军大早上的便戏弄人，我一个穷教书的，将军怎会喜欢同我待在一处呢。"
我逃也似的跑回阁楼，丫头端着水，正准备敲我房间的门，见我从楼梯奔上来，惊得喊了声娘，差点把水洒咯。
"姐姐一大早的去了何处？怎的额头生了这么多汗？"
"无事……进去吧。"
洗了把脸，我心里这才好受了些。
"姐姐今日起得真早，平日我早上敲门时，姐姐还都睡着呢。"
"谁叫昨日睡得早。"
我重新梳了头发，将头发盘起。
"姐姐先坐一会儿，我去看看早饭有了没。"
"好。"
我再站到窗前时，他已经不在原处了。
那句话讲得我慌得很，又想起昨日他那句要娶我的戏言，心里像住了只兔子一般上蹿下跳的。
"呀！这好好的花儿！被谁摘去了呀！"
我正愣神，不知从哪儿传来了惊叫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