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留香】【高亚男】葬剑(4)

  「嗯。」胡铁花握着酒杯的手紧了又松，许久，方才吐出了一个字。
  「真好。」她期盼了七年的回答，在此时终于听到了，只是，心里却没了那股甜蜜和喜悦，也没有苦涩和无奈。
  只有无尽的释然和平静。
  她真的放下了。
  「那么，后会有期了，胡大侠。」高亚男生硬的叫着胡铁花，眸子里已全然没有了对他的爱慕和眷恋，只剩下了一片宁静。
  她也不等胡铁花反应，只是将那壶桃花酿留给了胡铁花，然后转身离开。
(六)
  后来，她出嫁的日子到了。
  那天，她凤冠霞帔，一身火红的轻纱嫁衣，衬上她眉目间的英气，显得她愈发美不胜收。
  那天，华山来了许多人，有江湖上声名显著的，也有江湖上地位颇高的。
  许多人的到来，她早已料到，而她却未料到，胡铁花也会来。
  他那天一扫之前的醉醺之态，反而显得庄重无比。
  他脸上一扫之前那吊儿郎当的神气，反而一脸无悲无喜。
  他就以这样的表情看着她与别人拜过天与地，互相拜过对方门派掌门，看着她与别人互相对拜。
  他就那样看着她被别人抱起，看她掩在红纱下的嘴角轻轻扬起。
  她知道他来了，可她心里却也已是无悲无喜。
  她也知道，他在看她，可她却没有回望。
  为何？
  既已无缘，何必纠缠。
  既已无情，何必相望。
  (七)
  再后来，高亚男在婚礼结束后，在处理妥当华山的事务后，启程去了武当。
  离开的那天，她望着马车外正下着小雪的华山，不知为何，突然道了声别。
  「再见了……」
  她不知道，她离开的那天，胡铁花站在华山最高的地方目送着她的马车离开。
  她不知道，那天，胡铁花握着不知从哪里弄来的陈旧剑穗拿着一壶不知从何而来的桃花酿，拉着楚留香喝了整整一天一夜。
  她也不知道，那天，胡铁花将最后一杯桃花酿灌进喉中之后，跑到龙渊，将那枚剑穗扔了进去。
【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