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剑三/明唐】叁笑（甜）（男孩友谊）(2)

“嗯。”
我应了，接着便看见了墙角的酒坛子，还有干净的酒杯，玉做的，还镶了金边，是陆轩最喜欢的那几个。
我知道陆轩远赴中原生计，我也知道陆轩就这么一个喝酒的嗜好，我还知道他只喝城里那家胡人做的酒。我想他是缺个依靠，或者想家了，我便在某次他生辰的前夕买了这酒杯。
那时候，他看上去很高兴，高兴的说不出话来，以至于第二天几个歪歪扭扭的字写在了纸条上，塞进了我的房间，上面说：
谢谢，我很喜欢。
看起来确实如此，陆轩很喜欢那几盏酒杯，每回任务结束时，总要回来看看丢否？在否？以至于上一次被那敌人掀了窝，陆轩还冲进那房里去取那酒杯。
我笑他，你也不用那么个样子去护酒杯啊，万一有个三长两短……
他却说，那是我送的，必须珍惜。
“愣着干嘛？过来喝酒啊。”
我回过神来的时候，他已经侧过头来看我了，兜帽的颜色很衬他那肤色。他的眼神有神又像无神，眼眸子里很是深邃。
于是我速速斟酒过去，就站在他后面，他深深地吸了口气，像是在闻什么。
“我身上有什么特别的味道吗？”我问他。
“没有。”他道，然后转过头又喝了一杯，“就是再熟悉不过的味道了。”
“你又不是猫，闻什么？”我有些不解，下意识地有些鸡皮疙瘩起来，为了掩饰，我举杯喝了一口酒。果然我还是不太会喝酒，才喝了一口，耳根便红了，还热热的。
“我闻你不行吗，也就那跑路回来的汗臭罢了。”他嘟囔了一句，然后又问，“今天单独任务如何？”
虽然这话听着气人，但也无妨，陆轩的嘴就那样子。
我笑笑：“妥妥的。”
我以为他会说些别的，像是肯定夸我有进步之类的，毕竟以前我总是笨手笨脚的。可他歪过头来，瞄了一眼我，我也不知道怎么了，居然后退了一小步。
“好久没看见你笑了。”他说。
“嗯？”我镇住了，“你说什么？”
“我说，你好久没有笑了，叁。”
笑？这个词似乎离我已经远了，这算是强颜欢笑？还是苦中作乐？我不喜欢笑，就像我不喜欢多沾酒，但遇见了陆轩这个伙伴后，我倒是沾了些许酒，可眼下似乎也笑不到最后。
“我记得第一次见你就是冷冰冰的，一副吃人的样子。”他絮絮叨叨起来，然后捏着酒杯，他的手上没有带着手套，就连青筋能看见，我看得出他忽然用力起来，然后咄咄逼人地问我：“杀手一定要那样吗？”
“也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