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龙（一）

一
 
或许，这是个俗套的故事。
 
故事依然发生在很久很久以前，就像绝大多数的故事那样。
可不一样的是，故事的主角，也就是我，是一头巨龙。
 
说是巨龙，或许对不起巨龙这两个字。
我，只是千千万万个故事中，
一条普通得对不起自己也对不起听故事的人的龙罢了。
 
可是，即使这样，即使我再普通，
也要作为龙族的一员，存在于各种各样的传说中。
 
我常常作为反派出现在吓唬小孩子的故事中，
曾毁灭过城市与国家，杀死无数无辜的人，
最后再惨死在屠龙勇者的剑下，被制成各种各样的装备流传后世。
 
即使我知道，那些传说与我无关。
 
或许，只有我自己知道，我的凶名和我的实力远远不符。
哦不，应该还有那些讨伐过我的勇者吧。
 
每次我刚刚找到栖息的巢穴，
总会有一队游荡的勇者发现我，试探我，再打败我。
他们很强，即使有些不够强的，
在了解了我的实力后，也总可以轻松地击败我。
 
每到此时，为了活下去，
我总会分出一些偶尔捡到的宝石给他们，那应该是我最珍贵的东西。
可他们根本并不满足，一边收起廉价的宝石，一边不怀好意地打量着我的鳞和角。
 
虽然我并不介意有没有鳞，有没有角。
毕竟有没有它们，我都是最普通的那条龙。
况且倘若没有，我还会变得特殊一点。
但失去它们的时候会很疼吧，我怕疼，所以我拒绝。
于是，我选择挥动翅膀离开，勇者再强，比起飞行，还是龙更胜一筹。
 
不过即使这样，我还是凶名在外，
或许是那些没有得到鳞和角的勇者们，
为了彰显自己的实力，才把我说得那么凶神恶煞吧。
 
我不介意，也没什么机会介意。
毕竟我只是一条普通得不能再普通的龙罢了。
二
其实，真正的故事并不是这样的。
其实，那些传说与流言并非子虚乌有。
在更久远的年代，
我也曾盘踞在山峦之巅，山下众生尽俯首称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