艳骨（黑道女X狐狸精）-3(4)

仿佛经受了一场酷刑，芽衣子只轻轻翻了个身便感受到浑身如散架般的酸痛，大片的薄被已滑落到床边。
远藤走进房间便看到这一幕，指甲深深嵌入手心也丝毫未觉得痛。
有冰冷的液体从芽衣子的眼角流淌而出，滑落在枕上，化成湿润的深色痕迹。
“求你…别看我。”
远藤艰难地移开目光，手刚碰到被子，芽衣子的眼里霎时充满恐惧，猛然抓紧身上的薄被向后退去。
“不要碰我！”
远藤试探着向她靠近，却引来更大的抗拒，身体几乎退到了床边，那防卫和惊恐的样子都像一把刀子在剜着远藤的心。
“别过来……”
远藤无视她的挣扎和捶打，强硬地用大浴巾包裹住她的身体。
恨意与羞耻让芽衣子红了双眼，失去理智地尖叫：“放手！”
远藤眉峰蹙结，唇线僵直，一言不发任她发泄。不知过了多久，芽衣子才平静下来，只是双手仍抗拒地抓紧远藤的领口。
远藤始终隐藏着眼中涌动的情绪，将她扶进浴室。
每一步都像是刑罚，每一步都像是重生。芽衣子失神地将身体埋进浴缸，恨浴缸只有那么深，也恨水没有颜色，无法遮掩住她身上丑陋的痕迹。
“我可以自己洗。你出去吧。”
“别动。”
被碰过的皮肤被芽衣子用力搓得泛红，手指深进身体里剜着，仿佛怎么都洗不干净。
远藤压抑下心中的刺痛，撩起一捧温水浇在她的裸背上，无意间触碰着那具身体。这种燥热的烦躁感她很清楚，热流从手心汇入小腹，传送至全身。
“你不应该把我从那里带出来……”芽衣子望着远藤颓然一笑，阴冷视线直达眼底，“你知道我现在除了自己，什么都没有……”
“我只是奉命行事，”远藤瞳孔微缩，轻轻开口，“你可以恨，但是不必怕我。我不会伤害你……”
芽衣子在眼泪流下之前阖上眼，远藤不愿再看她啜泣，将一只手覆在芽衣子眼上，她便只能在自己掌心无声地流泪。
清洗完毕擦干彼此身上的水珠后，远藤用浴巾裹着两个人坐在床上，又拿来吹风机轻柔地替她吹干头发。
“远藤小姐……”芽衣子突然开口，唇边艰难地牵起一抹笑意。
远藤轻轻应声，与她视线相接。
“你有没有喜欢过一个人？”
芽衣子的脸上略显虚弱，唇色很淡，而最明显的变化是她的眼睛。再怎样也无法掩饰那里面前所未有的悲凉与挫败，还有更多复杂到让人看不懂的东西。
“没有。”远藤冷淡地否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