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正】转载自LOFTER 最终信仰（1）(3)

黄明昊放空着没有回话，办公室的空气冰冻成固体。朱正廷可看见他的目光在玻璃窗上凝聚又散开，亮起一阵子又暗下去。
秘书敲响了木门后推门进来，“朱律师，提醒你还有下一个会面。”朱正廷看了看左腕上的手表之后，直接开口就是对待客户的惯用口吻，“黄先生，已经一点五十分了，您可以......”
他不经意转头，看到黄明昊瞳孔在微微颤抖。朱正廷把嘴里的话生生停住，没说完的后半段吞回肚子里。“我还有别的事情要忙，明天再见吧......明昊。”
黄明昊站起来，和刚进房时的动作一模一样，耸拉着肩膀慢吞吞地挪着脚步，但走到门口时却回了头，“朱律师再见。”
直到黄明昊“嘭”一声关上了门，朱正廷才回过神来。又只得继续看文件，与其他的客户见面，忙活着该忙活的事情，一下子把黄明昊的事抛到了后脑勺。
一直工作到八点多，来来回回翻了好多以往的案例又看了一下刑法，朱正廷抓起挂在椅背的西装外套套在身上，把一只钢笔别到内层口袋里，提起公文包走到外面准备离开。却不料在近大门的客户休息室看见黄明昊。
他倚在沙发椅背上睡着了，一只手紧紧地攥着朱正廷递给他的庭审事项文件。朱正廷走过去坐在他旁边，看着他闭上眼的样子。
为什么要皱眉呢？难道现实是苦的，就连梦也是苦的吗？朱正廷忍不住伸出食指，轻轻抚上他的眉心，看着皱褶慢慢舒展开来。
为什么如此脆弱呢？明明已经是长开了的成人，却因为什么重担而把自己缩了起来。朱正廷碰到黄明昊的肩膀，厚重的骨架硌痛了他的手背。
黄明昊睁开了双眼，对上了朱正廷略微深沉的目光。朱正廷看他醒了也不慌神，只轻轻地替他托起头，“这样睡着脖子不疼吗？”
黄明昊扭了扭脖子，“咔”的一声回荡在寂静的空气中，朱正廷看着他龇牙咧嘴的模样忍不住笑出了声。
“别笑了。” “好，不笑不笑......你怎么回来了？有事找我？” 黄明昊摇头，“我没有出去......我没有地方可以去了。” “你不回家？”
“那不是家，那只不过是一间房子。”
朱正廷不知道怎么回答他，只得乱扯别的话说。
“吃晚饭吗？我有点饿了。” 他径直站起身往外面走，“要吃就跟上啊，事务所可不留人过夜的。”
“想吃什么？”
站在大街上的两人，毫无方向。朱正廷倒是吃什么都无所谓，但他不知道旁边这位小少爷的口味，只得停在街头看着红砖路上人来人往。黄明昊环顾四周，最后目光停在一个路边小摊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