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凯源】薄荷味的玫瑰ten(2)
班小松点了点头,向易医生飞奔,生怕自己去晚一秒,邬童的疼痛就加大一分。
易医生站在医院门口等他们。看见班小松抱着一个男子跑过来非常吃惊。他认识的班小松是那种拒人于千里之外,有什么事都可以镇定的人啊。这个男子到底是何方神圣?能让班小松抱着,还跑着过来。
等到班小松走近,易医生大概看了邬童的伤势,转身对身后推着病床的小护士说:“准备手术。”
班小松紧张了,小心地把邬童放在病床上。看见手术室的门关上,“手术中”的灯牌亮起,班小松才收回盯着邬童的目光,坐在手术室外面的椅子上。
脑子好乱。
班小松闭上了眼。
今晚都发生了什么?晚会上的相遇,牵手,强吻。废弃工厂里的受伤。
茉莉味。多么熟悉。这是你的标志啊。原来,我一直忘不掉你。
我还是爱着你吗。我还是对你心存内疚吗。对于三年前的分别,我竟还觉得心痛,我给你发的短信,每一个字都历历在目,好像发生在昨天一样。
晚会上那个吻让我瞬间想起来我们同居的那几天。时间虽短,却是我生命中最珍贵的一道风景。那个吻,真甜,是我这三年来感觉最甜的东西了。
哎,我竟然还在留恋这个吻。
我们终究是要成为敌人的啊。就像今天一样,我们终究要兵刃相见。身份,决定了我们不能像其他人那样相爱。
那他为什么要来挪威?是来找我吗?他会责怪我的不辞而别吗?说到底,我还是愧疚啊。我的离别,对他真的有影响吗?
邬童,我应该,怎样偿还你啊?
班小松看着“手术中”的灯牌,心情低落,心里默默祈祷:邬童,你一定不要有事啊。
两个小时过后。
易医生把邬童推出来。
班小松立马跑到邬童旁边看到邬童肩膀上的绷带,急切地问易医生“怎么样了?”
“轻微骨折。幸好止血及时,没有什么大碍,需要静养。”易医生安抚道。
班小松没有说话。他不想露面。如果母亲知道了,邬童一定会有危险的。
“易医生,能请您帮我照顾邬童吗?”易医生是目前最好的人选,班小松信得过他。
“……你不自己照顾?”易医生纳闷了。刚刚班小松还用那么关切是眼神盯着邬童,现在让自己代为照顾。
“我……不能。”班小松艰难地从牙缝里挤出这几个字。他又何尝不想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