桂月千年【APH好茶】(5)

只嚼了一口，他便突然清醒过来，赶紧又仔细嚼嚼两口，便急切地咽了下去。
“咳咳……呜……咳……”
“慢些，怕是饿坏了吧。”王耀清冷的声音在头顶响起，但是环着自己的臂弯却很温暖。亚瑟又吃了几口食物，胡乱抹了一把嘴道：“你……”
“……”王耀沉默不语，只是依旧吹凉食物，递给亚瑟吃。他渐渐恢复了精神，于是从王耀手中接过调羹，自觉乖乖吃了起来。
碗见了底，他满足地伸了个懒腰，然后想起之前的事，瞄了王耀一眼准备低头认错。
可就是这一眼，让他忘记了本来要做的事情。
王耀的鹿角不见了，本来棕褐色的长发变成了黑色，琥珀般的金瞳变成了黯淡的棕色。和亚瑟偷偷溜下山时见到的那些人如出一辙。
“王耀你……？！”
“不打紧，变个样子罢了。”王耀淡淡道。然后指了指那个大碗，面色有些严肃。
“以后若是要吃肉，须和我道一声，我便给你做。不得再私自偷人财物家畜，或是生食血肉。你可记住了？”
“记住了……”
王耀微微叹了口气：“这碗鸡汤是我下山与村妇习得，你偷的便是她家的鸡。改日我教你化作人形，领你去道谢。”
“我知道了。”亚瑟低着头，感到有些内疚。
“观你容貌，搁在人界也已至志学之年，不得再这般无礼。”王耀伸过手来，理了理亚瑟的衣襟。他乖乖坐着，听着王耀平静却温和地一字一句教导。
“你是为了我特地去学怎么做肉菜的吗？”临睡之时亚瑟突然翻了个身，看着还守着自己的王耀这么问了句。王耀微蹙眉尖，然后有些艰难地点了点头：“不过只是为了你别再露出这般丑相罢了，勿放心上。”
“真是的，不要你管啦，笨蛋。”亚瑟把头裹进被子里小声闷道。王耀无奈地摇了摇头，还是守着狐妖睡着。他念了念咒，化为了平日里鹿角白衣仙人的模样。
他没有告诉亚瑟，反正他迟早也会意识到的。
那双绿眼睛，已悄然改变了。
他在亚瑟的左眼底，看见了妖瞳的血色。
我为什么要救一个狐妖呢。王耀想不明白。但他现在已经不想明白了。
他意识到自己对这个少年有着更甚于教导的感情。他希望亚瑟可以一辈子如自己所愿健康地成长，然后陪伴着自己。
在山下打听的时候，他总会想起那个被自己封印的破屋子，总会想起亚瑟一脸愤怒的样子，甚至有些担忧他会不会原谅自己。或许正是这个念头让他有些触动，才学了学如何料理肉食，以便做给他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