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贝利亚捷德】part 13

part 13
贝利亚＆玛丽 不可说的谜团
“儿子，世界上没有人会无缘无故对你好，也不会有人无缘无故地害你。”
男人说。
“那么，老爸呢？”
嫩嫩的童音和狡黠的语调引人发笑。
“傻小子，老爸能一样吗。”男人的声音低沉下来，“你只要记住，老爸是不会害你的就对了。”
“哦……”
画面最后定格在孩子童真的笑容上，仿佛时间凝固。一只手伸出来，敲了一下，定格的画面如同水晶玻璃似的，四分五裂，孩子的笑容扭曲了，碎成了无数的玻璃渣。
“又昏过去了？他来之前，你还不能死。”
夹杂着碎冰块的冷水倾盆而下，好似细小的银针扎进了骨子里。朝仓陆睁了睁眼，方才脑海里闪过的画面被这一盆水浇得干干净净，四周灰色调的墙壁散发着压抑的气息，唯一的出口只有身后的一扇小门。他出几口水，忽然想到另一件事。
那个雨夜，他叛逆地离家出走，闪电将整个世界照亮，他迎着雨，脸上分不清是泪水还是雨水。
那一年他十二岁。
他傀儡似的走着，手脚有些不听使唤，却没有要回头的意思。老爸曾经答应他，考到第一名，带他去买闪光侠。当晚他满心欢喜地捧着成绩单回家，面对的却是老爸尴尬的耍无赖。
“既然没有兑现的打算，当初为什么要答应!”
老爸依旧只有尴尬且窘迫的微笑。
“下一次下一次永远都是下一次，你真是太让我失望了!”
赌气地摔门，赌气地扔掉成绩单，将老爸丢在原地。
老爸的脸死了一秒，笑容僵固。他知道。
天气非常配合地下了雨，他隐约听见老爸的声音，隐约看见撑伞的莱姆，隐约记得自己体力不支倒在大雨之中，被人抱在怀里，反反复复地只有一句话，“对不起，我们回家，对不起，是老爸太没用。”
他意识模糊地张了张嘴，很想说一句“不是的”。明明只是回忆，为什么感觉却如此清晰，好像又回到了当年，倾盆的大雨，泥土的土腥味，老爸咯人的腹肌，触感是那样真实。
他睁开眼睛，从回忆里跳出来，耳边却依旧清晰，“对不起，是老爸太没用了。”
“您，终于来了。”
“斯——莱!你居然真的敢对他下手!”贝利亚的嘶吼夹杂着痛苦，“你怎么，怎么敢……”
斯莱血红的眼睛凝视着他:“你，变了。”
“斯莱，我没有变，这才是本来的我。倒是你们，为什么还死死地守着过去，你以为我回去了，一切就能回到从前吗？!”贝利亚细眸半眯，牙齿咬得咯咯作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