缘错（蹇齐用裘光情节）(2)

换好红衣被簇拥着走出寝宫时，蹇宾只淡淡扫视一眼早已守候多时的齐之侃便直奔朝堂。
蹇宾脸上的孤高冷漠倒并为刺伤齐之侃，因为齐之侃亦是如此，见他出来也只是看了一眼就垂头跟上去。
“王上，这万万不可能啊！我天玑连折十万大军，士气低迷，而天璇却士气高昂，若是再战天玑也是必败，倒不如早日投降，也免去这祸端。”
“呵，”蹇宾一声冷笑，精致的脸上挂满了不屑，抬手鼓掌：“李将军好有志气啊！”
“王上，不是臣志气短小，而是我天玑如今情况危急呀！齐……两位上将军如今皆不能再上战场，恐还未战人心便先散啊！”
“哦，竟是如此吗？”蹇宾挑眉，冷言道：“齐之侃。”
“属下在。”亦是冷冰冰的回答。
“若是不做主帅，只做一小卒你可愿上战场?”
“属下愿。”
“好！”蹇宾从王座上起身：“那本王便御驾亲征，看这人心还会不会散！如有异议者，斩！”
夜，齐之侃提了一壶酒到亭中独饮，特意到偏僻之处不想被人看到。
随意的坐在一块儿石头上，靠着树，他仰头灌下一大口酒。
已过三日，明天一早大军便要奔赴战场。蹇宾早早的休息下了，因此作为死士的他才有机会偷溜了出来。
看明月当空，他的心却是一片茫然，从前总是与蹇宾月下对饮，如今两人却是神行俱离。
齐之侃不怪父亲为蹇宾担罪，因为蹇宾确是王才，天玑王族中并无人能比他更适合为王。而且，叫他眼睁睁看着蹇宾退位入牢更是不可能。
可，为什么满门抄斩，却独留他一人呢？自杀，便是在蹇宾面前不仁不忠，活下去，却不孝不勇。
唉！两人又搞成现在这个样子，兄弟不算，君臣难成，到底是为何！？
叹口气，他准备起身回去，毕竟明日要出征不能多喝，却意外的听见了两个打水宫女的对话。
“王上也真是有魄力，御驾亲征。我天玑此次必能凯旋而归！”
“我看倒是不一定，连两位上将军都吃了败仗。你看，不是一个被抄了家，一个成了死士吗？
“哼，你是真不知道还是假不知道。齐家两位战神怎么可能会输？！是王上，王上下错了军令贻误了战机。齐老将军是为王上顶罪呢！”
“诶你还真敢什么都说呀！”宫女压低了声音：“说来王上也是狠，为他抵罪他竟也真能下死手，一百多条人命啊！”
“这又怎么是王上可以左右的呢？这是天玑司法向来如此的！”
“哼！你恐怕是太单纯了，齐家世代入朝为官，三天前，朝堂上至少有十位齐家重臣。更何况那两位上将军？你以为王上真的放心吗？别忘了，功高盖主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