梦故事（8）

吸血鬼的地下商场（四）
不知不觉到了年三十，那一天的客人是最少的，大家都在家准备团年饭。而我们这些过节还在上班的，也提早下班。店里规定了每个人都要上早班，下午三点打烊，然后一起在店内打火锅。
当天我一如既往地给杜兰德他们送外卖，不同的是，因为人少比较空闲，又加上有人取消了本来已经做好的刚好和杜兰德一样的订单，于是我就把它们拿去了，所以比平时要快到达目的地。
花店里的人都在做着自己的事，没有留意到我。然后我看见正在玩手机的加菲尔德在拿着一片花瓣在吃，其实吃花瓣并不稀奇，只是这花瓣怎么看怎么像荷花的花瓣啊？而且还是新鲜的，这大冬天的哪来的荷花，不过现在的温室栽培技术也越来越成熟了，也许只是我见识少？
看着加菲尔德津津有味地吃着花瓣，被两只小犬牙咬住的花瓣流出了鲜红的汁液，沾满了他的嘴唇，小舌头舔了舔把汁液给抹掉。
我敲了敲门，里面的人反应过来，加菲尔德赶紧背过身拿过旁边的抽纸，应该是在擦嘴。
我一脸淡定的推门进去，把外卖放在柜台上。
“谢清，今天真快啊。”艾伯特走过来挡住加菲尔德地身影，然后顺手把自己的那份饭给拿走。
“嗯，今天人少。”
“今天除夕，你们不放假吗？”杜兰德从一间房间里走出来，那是唯一一间开有白炽灯的地方，我好几次通过他开门时拉出的门缝偷看，可是里面空荡荡的好像什么也没有。
“我们下午三点提早下班，明天如期开店，所以晚上就不能给你们送饭了。”
我解释着，余光看到柜台后面的柜子上的相框，是他们几个人的合照。他们搭着肩，对着镜头笑得很开心，样子跟现在的没啥两样，大都是在室内拍的，只有一张是在外面，而且是在黄昏时段。
照片里除了他们几个，还有一个女孩，大眼睛白皮肤、瓷娃娃般的脸庞、娇小的身体，柔顺亮泽的长发和洁白的连衣裙使得她像个天使般美丽。
之前就有留意到照片里的女孩，好几次都想问他们那是谁，但脑海里一闪而过的腐烂的身体和绝望的眼神让我每次都欲言又止，然后放弃。
这次也是一样，在我犹豫着的时候，杜兰德已经留意到我的不寻常：“这是我妹妹，艾莉丝。”
没想到他会自动提起，我反应迟钝地“哦”了一声，沉默几秒后又说了一句：“我没在店里见过她。”
“嗯，她身体上有些不方便。”
我也没有追问，收了钱准备要走时，就被杜兰德叫住了：“对了，谢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