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生活

上个世纪的九十年代初，老礼在学校里念书。当时他读小学三年级，无论读几年级他始终坐在教室里的第一排，这是因为他个头太小。除此之外他坐的板凳还被特意锯得很低，像这样的凳子坐上去头就和桌面平级，老师在讲台上上课也很难看到他，这件事有一个好处，――他就能在底下闲得无聊用尺子弹纸团，把纸团弹的四处乱窜，有一部份正好落在某些打瞌睡同学嘴里。或者是脸上，这些纸团的内部都带有铅，有些人因此就中了毒，但是这种毒可能要很久才发作，所以也没人找他算账。
老礼读书时学院里没有安排桌椅，都是自带。因为此种缘故他才能把凳子锯短，因为是自带老师也就不管。但不是说老师不管他上课搞动作，只能说是没发现。假如发现他早就站到教室外去了。当然他也有不顺的时候，那就是他玩得非常尽兴物我两忘时桌子忽然散架倒了一地，为此别人在上课他却在拼桌子，弄得他非常难为情。这时候他心里就默骂打桌子的木匠，这个木匠就是他的亲二舅。众所周知他二舅做的桌子从来不用铁钉订而是用木隼，加之他自己总是有事没事趴在桌子上晃荡久而久之桌子失去牢固难免要散。这件事刚发生时简直把他吓得一跳，后来他就习惯了。
我说到老礼这个人的时候，有人就向我打探问：老礼是谁？我怎么不认识。我说：你不认识的人多着哪！那人又问：老礼就是自己吧？考虑到我写的这个老礼是个天生的倒霉蛋怎么可能承认是我自己。假如以他智力猜到老礼就是我自己的话，我就说：和老礼上一个班方先生可以作证老礼是另有其人。假如方先生作证都不算数的话那我也没办法了。这说明我们生活的世界爱说谎的人都是以捆计算的。像我这样还给你找证据的人真是少之又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