继续爱你的方式-阳光永远洒在贡江上(赣江分支)
贡江
到今年,父亲就走了刚好整整三年了。我想我该断断续续乱
写点什么吧,
也许很凌乱。在键盘上敲下第一个字的时候听着《夜的钢琴曲》,
非
2里李香山的人生告别会上女儿给他念《见与不见》时的背景音乐。
就跟我是父亲的长子一样,父亲自己也是家里的长子,母亲说跟父亲结婚后分家那年一斤棉籽油吃了近半年。现在的我其实都不是很清楚那是什么样的油,能不能拿来炒菜,母亲说吃在嘴里很涩的。那时候就分了一间砖房,小时候我看到的旁边略新一点的房子是后来我们出生没多久跟父亲新搭的,再后来因为五叔父母双亡,他自己一个人小小的出去闯了,就把属于他的那间房子也买下来了,只是那间房子感觉一直是阴冷冷的,这就是我懂事后看到的全部了。
父亲是个不怒自威的人,母亲信奉的是棍棒底下出好人,自小跟弟弟两个就没少挨打。不过年幼时俩兄弟带着一帮刺儿头也是出了名的能惹事,大大小小的“坏事”能干的全干了,要是哪次三天没被人告状大人们反而会觉得奇怪了。
那年夏天回家一个我不记得名字的邻人还在笑我,问我是否记得他。我说记得的,他家那时候放养了一群鸭子,我们几个老去池子里摸鸭蛋,打又打不得,骂又骂不过。那时候邻人肯定不一定知道现在流行的“纠结”这次词,相信那会“纠结”是他最好的写照了吧。那次五叔很严肃的把咱们叫到一块告诫我们:“我们家的母鸡在后面那排靠最里面那个废厢房里生蛋,你们可不许去偷。”。结果可想而知,五叔家的鸡蛋杯具了。和爹家那片竹林子是我们常去的根据地。在那边竹林的中间空了一条“走廊”似的通道,一条很小的小溪从竹林中穿过,两边相对平坦和干爽,时不时还能抓到几条小鱼。因为两边会有很多年年枯死的竹根,更多的时候我们一帮坏茬都是躲去里面烧火,把打劫来的鸡蛋什么的用淤泥包上,然后包一层荷叶,再包一层淤泥烧鸡蛋吃,鲜美的味道现在都记得。
很久以后我都不是太明白五叔怎么把母鸡生蛋的地方说得那么详细的,本来我们都不知道的,嘿嘿。还有就是各自分工从家里把油盐酱醋的带点出来,我们一起去抓鱼涂上调料烤来吃;或者砍一段稍大的竹子,掏一个小洞把大米灌进去,拿竹管在火里烧,烤好之后切开来,里面的大米特别香。小时候也没有什么吃的,用生姜切片然后用红纸泡了把生姜泡成红色的,放点糖进去,现在看来都不知道是什么东东,我们却吃得津津有味。过年的时候孩提时的我们通常都会死命的藏零食,好开学后馋嘴的时候一点点拿出来吃,不过也都是些不足道的瓜子、花生、小糖果而已,但却已经开心不已。因了上面那些“坏事”的缘故,少爷们少不了时不时要挨一顿“竹笋炒肉”的,不过通常都是鸭背上淋水,抖干净一身毛又是老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