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Fate/Word Swirl》（命运·文字涡流）第二章（下）(2)

金属与地面撞击的声音在悬崖上方接连响起，甘葛貌似在更高的地方大声说：“你们快沿着山路跑！我还要回去看看情况……”
离开树木丛生的山坡，三人冲到盘旋的山路上。森妮问：“你们闻到臭味了吗？”佛格喘着气回答：“闻到了，而且，越来越重。”刚才的轰隆声越愈发巨大，连路面也开始震动，疯狂的马嘶声从半山腰传来。
鲁塔丝突然扯住两个大人靠到了路旁的边坡下，紧接着，一大群带着浓郁血腥味的烈马从山上树丛里冲了下来。马的四蹄将山坡碾出麻面似的坑洼，嘴里甩出血红色的唾液。眼见马群就要踏平三人，那把像舰船甲板一般大的剑突然咬进他们头顶的坡脚，剑身充当“拒马”将狂奔的烈马们绊倒在山路上。摔倒的马被同伴们狠狠践踏，马群如滚滚洪流似的涌向山脚。
蜷起身体保护两位女士的佛格见大势将去，他刚想放松，一匹倒下的马突然对他张嘴就啃。幸好一支疾行的利箭将其上颚钉回了地面，马立即痛得合不拢嘴。森妮也被吓了一跳，她发现倒下的马都在直勾勾地盯着自己，这些根本就不该被叫做“马”的生物无一不长着一口用来切割肉块的尖牙。
又听得“嗖嗖”几声，被射中的马匹通通挣扎不起，箭矢像帐篷的楔子一样把它们死死钉牢。森妮闻到了麻醉剂的味道，但很快被马口中的腥臭味盖去。马蹄铁的回音即将消失在山林中，忽然有一个身着甲胄的人影从山间跳下来，冲着马群往灯火通明的方向去了。森妮认出那个影子是甘葛，背上似乎还负着一把弓。夜色漆黑让她没看清，估计是换上魔术礼装去追那群怪物了。
鲁塔丝站在倒下的马中间，她让大剑悬于空中，并在脑海里联系山上的女主人。少顷她对绕开马身、等在一旁的两人说：“洋馆里的大家都平安无事，姐姐让我先送你们回酒店，其他事明天再商量吧。”森妮和佛格松了一口气，他们只好拍拍灰尘准备出发。
刚说完，从山上就绊下来几条用钢筋绞成的粗索，鲁塔丝给每匹马的脖子一一套上索套。刚套牢，它们体内的箭就化作了尘埃，这几匹马也四足乱蹬地被扯回半山腰。随着它们的叫声远去，鲁塔丝也带着客人们离开了。
现在已是深夜12点半，公共汽车也停运了。鲁塔丝走在两个魔术师前面，她一直让头发保持红色，那把巨大的剑则暂时不见了影子。除了他们，人行道上空无一人。晚风令闷热逐渐消散，掠过郊外的乌云正在染红夜空。
佛格问前面的少女：“刚才那群是魔物吧，这难道又是哪个御主的‘杰作’？”鲁塔丝摇了摇头，说：“那是洋馆主人用来镇宅的，听说是古希腊神话里的‘食人牡马’，刚才应该是那个假冒甜榛姐的人触发了机关才把它们放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