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辫儿】《值得》 (5) 生活的反射弧(3)

这一天不是周末，下午场的观众来的不算多，将将坐了剧场一楼的一多半儿。这样的人数不太利于收入，但是对正在锻炼中的新人来说还是很适宜的。
杨九郎站在侧幕条里候场的时候，已经不像第一次上台的时候抖的那么厉害了，但还是紧张的直冒汗。
冯爷敲了他的后脑勺一下，说:“小子，精神着点儿!”
“哎!”杨九郎赶紧答应着，脑子里飞快闪过了某人说的一句“有我在呢!”
二人走上台来，鞠躬问好。杨九郎看着台下的一双双眼睛，经过这段时间的历练，他已经可以坦然面对观众的注视了。
冯爷擅长贯口，杨九郎这第一次正式演出的节目，好巧不巧的也是《大保镖》。
杨九郎现在的风格开始有点儿向蔫儿坏发展的趋势，别看外表长得乖乖的还有点儿呆萌，但是脑子极快现挂是张嘴就来。
冯爷这样的快嘴在那儿说半天，杨九郎有时候一句话怼回去就会引起一阵爆笑，直接ko了。
演完下来回到休息室里，杨九郎有点儿拘谨的坐在靠墙根儿的一把椅子上。
冯爷坐在对面儿的沙发上，跟他说着刚才表演中出现的小问题，哪里节奏不好，哪里垫话垫早了，这些细节的东西都及时给杨九郎指出来。
俩人正聊着，张云雷带着一身烟味儿进来了，站那儿就脱上衣准备换大褂。杨九郎赶紧把眼睛转向别的方向。
这个细微的动作被冯爷捕捉到了，于是开始拿杨九郎开玩笑:“九郎你是不是特别怕小辫儿啊？怎么跟耗子见了猫似的都不敢正眼看他，你小子是不是欠他钱啊？”
“没有没有!”杨九郎连连摆手，偷偷朝张云雷瞄了一眼，期待着他能说点儿什么这样冯爷就会把话茬儿转向他了。
张云雷却只是笑笑没接话。
冯爷当然也不会放过编排他的机会，说:“我想也是，小辫儿那拿钱不当钱，当命!”
这回张云雷回嘴了，一本正经的说:“你敢这么说队长？不怕我封杀你?”
冯爷调转枪口继续调侃杨九郎:“那你是不是暗恋咱们玉树临风的队长?”
杨九郎局促的不行，憋的耳朵都红了，说:“冯爷您就别拿我开涮了，放我一马行不?”
冯爷笑的都不行了，说“不行，要不多无聊啊。”
张云雷已经换好了大褂，朝冯爷怼了句“幼不幼稚啊”就去前面候场了。
杨九郎看着张云雷走出去的方向，觉得自己好像个精神分裂者，一边怀揣着对张云雷的强烈关注，一边却又得在别人和他面前装作若无其事。
对张云雷的爱意在折磨着他，杨九郎真觉得再这样下去自己就要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