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剑三/苍歌】不知客从何处来（上）(2)

“聊两句？”燕子熙不解，回头看了看座位上沙愣的燕叔。
“行。”燕铭晟直接同意了。
也不知是多少年前的事情了，战火纷纷，扰及各处，燕铭晟一人快马赴就近的主城请求援助，而城内早就一片狼藉。
“可恶！”
燕铭晟大喝一声，转身还看见有些许尸体被人无情地吊起来。希望破灭了，连就近的城也没有可求之援，而这座城几乎已经屠空了，他深吸一口气，犹豫不决地迈出步子往城里走，指不定能碰见几个活口，但也指不定会遇上棘手的敌人。
终，燕铭晟选择寻找幸存的人。
燕铭晟走到一处街角，忽然看见几片嫩黄的羽毛飘落在空中，随即还有琴弦的声音，他躲在一辆破旧的摊车后面，耳边还能听见烈火灼木的声音。
他瞟见人似半浮在空中，妙音在他的指下弹出来，在下头打坐的是一个四五六岁的孩子，看样子受了不少伤，只吊着一口气在那里。
人一连弹了好几个曲子，等他着地而落时还差点站不稳。燕铭晟这才看清人的模样，青白色长袍，金弦古琴，头带着绿色络子，面容看起来年轻的很，大抵是长歌弟子。
“出来吧，我知道你在那里。”那个人将琴背回身后，一把抱起地上的孩子。
燕铭晟听到话仍然不敢轻易现身，他知道这天下恶浩的那些破事。
“我不会和你打，我师傅只教了我相知心法。”那人抱起孩子朝他走来，“我和你一样，归属恶人。”
“呃……”燕铭晟愣了愣，看着人走近自己，“你没事吧，我刚看你站不稳了都，这个孩子是？”
“没事，你是苍云军的吧，来求援助？”他忽略很多问题，愣是这么回答燕铭晟。
“嗯，没想到……”燕铭晟小声地应，“不过苍云军是想请一位大夫去援助，北雁门关那实在缺少这样的人。”他给这个看着冷漠的长歌弟子一一解释。
谁知他只声就答应了：“我跟你去。”
“哈？”燕铭晟还有点不相信，但他确实听到了答应，心理自然开心些许，但不久他便听到人走过他身边时黯然的声音。
“我师傅已经死了，我没处留了。”
燕铭晟哑了，一瞬间不知道该怎么去安慰，他见过生离死别那么多，但他从没见过这种像是失了心般的声音，听起来落寞无助。
回到雁门关后，军营里的气氛一直沉沉的，人不敢言最近那丢城的事情，甚至不敢喝半点酒去安抚各自的心。
“话说，你的名字？”燕铭晟从帐外走进来，军营房屋本就紧缺，也只好苦了他，让他住外面来医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