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故城旧人 仇未结情又起(5)

“既然姓朱，那么就不废话了，朱烈棠和你什么关系？”颜若雪双目微红，紧握着长剑，咬牙问道。
朱洪锡抖索着说道：“那……那是家父，也是……”
“当今明王朝的皇帝，是吗？”颜若雪冷笑着说道。
“既然你知道，那……那还不把本皇子放开……区区两个江湖人，也敢和大明朝对抗吗？”仿佛是“朱烈棠”这个名字蕴藏着一股无穷气力般，本来有些佝偻着背的朱洪锡顿时挺直了腰杆，笑容由牵强变成了嚣张。
步风尘在一旁摇头一笑，“你这个所谓皇子看起来也不怎么值钱，贴身的护卫也不过才刚刚微境。还是说……皇宫大内，只有这么些所谓‘高手’了？”
“什么……区区……区区‘微境’，张叔可是……可是皇宫里最强的天才护卫之一……三十岁便是达到‘微境’，怎么会是‘区区’！”朱洪锡再次垮了下来，嘴里碎碎念叨着。
步风尘和颜若雪相视一眼，心里皆有一个想法：武道没落。
曾经列国纷争时代，天骄并起，群雄对峙，诸国国君都必须拥有“凡”境巅峰，乃至超凡入圣的武道实力，朝野、江湖上的武道高手更是多如牛毛仓粟，所谓“尘”、“微”，不过只是蹒跚学步的婴儿般的无力存在。
反观当今，刚入“微境”的实力竟然便成了一代君主的宝贵护卫，更是被誉为“天才”，这让浸受无名熏陶的两人如何不感叹？
“不可能……”想到这，步风尘将这念头暂时按捺下去，反问道，“那么，除了柳侍郎要被灭口以外，还有谁？颜青峰是不是也在你那皇帝老子的必杀名单当中？”
“你……你怎么知道？”
颜若雪冷笑道：“不止知道，还知道当年劫杀颜青峰的人马损失了一大半，损失的人不知所踪，下落毫无线索。颜青峰的女儿也是至今没有找到，是不是？”
朱洪锡冷汗汩汩直下，浑身发颤，“是，难道，难道你……你……就是……”
“是啊，她就是颜若雪，颜青峰的女儿。而我呢，是那个被你们屠灭的稷山村的村民，懂了没？朱大皇子？”步风尘在一旁擦拭着手中长剑，悠悠说道，“现在，该死的明白了吧？”
“啊啊——”还未叫出口，颜若雪便是一剑插进他的喉管，断绝了生息。
走在熙攘的大街上，步风尘看向一旁沉默的颜若雪，开口问道：“没有找到真正的仇家，很不开心？”
“嗯。朱洪锡只不过是个从犯，真正的凶手是朱烈棠，不杀了他，怎能心安？”颜若雪仰头看天，喃喃道。
“会有机会的。宝贝儿子死了，说不定他回来这看看，如果真是那样，咱们会有机会的。不过我担心的是另一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