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羽生结弦】谁人与我立黄昏 第五章 情人节的雪

  利智像是做了一场梦，模糊的光晕中，她看到了柚子，柚子笑着对自己伸出手，她满怀期望的伸手去够，却怎么也够不着……
  渐渐，周围的一切清晰了，一切清楚的都不像是梦境。她茫茫然看着吊瓶，晕倒前所发生的事情像是放电影一样在她的脑子里不断重播。
  柚子隔着玻璃窗看着病床上的利智，她眉头轻锁的样子，像极了一个走丢的孩子。
  利智的喉咙又苦又涩，汤圆去和办手续去了，病房里一个人也没有，她只能自己坐起来去拿床头柜上的水。 在她费好大力气才刚要拿到时，有一只手抢先自己一步拿到了水瓶，利智顺着手臂看上去，与他仅仅对视了一秒，又很快转开了头。
  她不能面对柚子，她害怕自己把最脆弱、最无助、最憔悴的一面暴露给他。
  利智窘迫的厉害，好像自己所有的伪装都被柚子看穿了一样。什么不来，什么陪父母，那现在坐在他面前的自己，算是什么呢？
  她平时对自己真的太苛刻了，根本不给自己一丝松懈的机会，只有在这种时候，她终于才肯承认自己的脆弱。 是的，她远没有自己想象中的那么强大。
 随后，利智的手背上多了几滴晶莹的泪珠。
  这是柚子第一次看利智哭，在他的潜意识里，利智是波澜不惊的，无论什么样的事情，悲伤或欢喜，利智都可以极其镇定的接受。可是看到她哭了的一瞬间，他内心深处某一块地方好像彻底的柔软下来了。他温柔的扶着利智坐好，在她后背垫上一个枕头，然后拧开水亲手喂给她喝。
  “乖，不要哭。”
 一句话，让利智又害怕了起来，在这种时候，柚子无心的温柔，足以摧毁她铜墙铁壁的防御塔。
  她蜷缩起来靠在床头，抱着双腿，试图在有限的空间里做到离柚子最远的距离：“你不要对我这么好。”
  柚子一愣：“为什么？”
“因为你是柚子啊。其实在你问我之前，我就已经定好了来索契的机票，我准备了那么久，还是在来之前受了风寒。到了莫斯科，又遇上暴雪天气，飞机延误了十三个小时。好不容易见到你，可没有办法支撑到看完你的表演，我这个人就是这样，去任何想去的地方都会遇到无数种障碍…”利智自嘲的笑了笑，顿了顿，缓缓开口，“明明喜欢你喜欢的不得了，却不敢让你知道，本以为自己可以假装不在乎，可我不行。这样的我，是不是很可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