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yuiparu】巡回演出艺人（五）(2)

“啊，真想喝水啊。”
“我去找找看。”
转眼间，她从枯黄的杂树林间空手而归。
“你……你在京都会干什么？”
于是，她忽然列举了几个女孩子的名字，开始谈了起来。真是让我摸不着头脑。好像不是说京都的事，而是自己巡回演出的事。又好像是说自己遇到的哪些怎么样的人的事。反正完全就是东拉西扯，漫无边际。
大约等了十多分钟，她们才爬到了山顶。
下山时，我有意殿后，一边慢悠悠地聊天，一边踏上归程。刚走了两三百米左右，她从下面跑了上来。
“下面有泉水呢。请走快点，大家都等着您呢。”
一听有泉水，我就跑步奔去。清澈的泉水，从林荫掩盖下的岩石缝隙里奔涌而出。姑娘们都站立在泉水周围。
“来，您先喝吧。在女人后面喝不干净。”南笑嘻嘻地说。我先是一怔，再弯腰用双手捧起清凉的水，喝了几口。她们拧干手巾，擦擦汗水。我心里一阵悲哀，为自己的身份悲哀，更为她们而悲哀。
下了山，走到市街，我们坐在路旁的木料歇脚。
我和南看见马路对面堆放着许多捆矮竹，就议论：这些矮竹做手杖正合适，便抢先一步站起身来。她跑着赶上，拿来了一根比我身子还高又有中指般粗的竹子。（我和她一样高）
“你拿来干嘛用？”我这么一问，她似乎有点着慌，把竹子摆在我面前。
“给您当手杖用啊。”
“谢谢啦。由依。”这是我第一次当着她的面光明正大的说出她的名字。在说出名字的那一刻，我可以感觉到心脏突然猛烈的跳动。干脆低头转身，掩饰自己的羞涩。
我和突然出现的荣吉一直走在她们的前面，相距十多米远。
她和两三个我熟悉的姑娘在后头议论我。可能是在议论我的家庭，也可能在议论我本人。由于已有一种亲切之情，我也就没有心思去倾听了。尤其是对她。
我挥动着那根作为我手杖的竹子，斩断了不少的秋草尖。
途中，每个村庄的入口处都竖立着一块很醒目的牌子：
“乞丐、巡回演出艺人禁止进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