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你为食(2)

“三年吧。”
听到我的回答一如既往，小白没趣的瘫倒在后座上，像是泄了气的皮球，噘着嘴：“你以为我不知道《无间道》吗！三年之后又三年！你这样是很耽误我工作绩效的！”
“呸，你还有工作绩效。”
小白舔了舔嘴唇，真怀疑他的舌头会不会被自己的尖牙划伤：“但是想到你的美味，我就忍不住想要多等等，等到你绝望的那天。”
“哼。”我只能冷哼一声，因为我也不知道自己能如何回答。
“时代变了，狗儿蛋。”小白绝望的摇晃着我的肩膀：“你可是个社畜啊！社畜啊！”
“梦想与你来说，不过是镜花水月。能挣多少钱才是硬道理。你看人家写咪蒙的、抄袭的、直播漏胸漏腿的。”
“你无畏的坚持能抵得过社会发展的趋势么。不能当饭吃的梦想有什么存在的必要？”
“终有一天，你也会放下梦想，踏踏实实生活。”
一言不发的听他吼完，我再没有说话，他也出奇的安静。
这种诡异的气氛持续到了家，我把电动车停好，他也跳了下来。
相对而立。
“你以人的单纯和梦想为食，但我以单纯和梦想而活。或许有一天，我终不会再异想天开，不会再放肆大笑。那时的我，必将...”
看着小白逐渐放大的瞳孔，裂开的大嘴，像极了一条化人的大蛇。
我和他同时张开了嘴。
“身死神灭。”
“吞噬殆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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难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