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关于北伐一定要争论的事情(5)

『……古神确实在对我低语，但是他对我无能为力。』死亡骑士挑起了嘴角，她眼光流转，就像是真正的活人一样，说：『他永远无法让我的心灵出现些微的动摇，因为他的许诺对我而言毫无价值。』
『但愿如此。希望你的意志能永远如此坚定。那么，达里安，你可以继续说你的第二项准备工作了。』炎殇不置可否地点了点头，示意达里安继续说下去。
『第二项工作……是的，菲尔丽雅娜将带回腐面和烂肠的强酸血液，用来蚀刻符文与重塑圣光的复仇的形体。』
『看来，影之哀伤已经有内定的主人了。』
莉亚德琳毫不留情地讽刺道，她似乎已经对这件事产生了某种快感。
『有些事，只有亡者才能做到。』达里安不动声色地反驳道，然后他忽然叹了口气：『不，还是忘了这件事吧。它或许会毁了我们所有人。』
『但也或许不会，继续说。』弗丁摆了摆手，然后拍了拍达里安的肩。
『接下来…菲尔丽雅娜必须用它来斩杀一千个亡者的灵魂，并用它来束缚住他们。虽然我相信她能克制住自己的欲望，压抑自己的仇恨和怒火，但是……那毕竟是曾经腐化了我们中曾经最高贵的灵魂之一的力量。』
『……是啊，这样做的你，和巫妖王又有什么区别呢？』
加尔鲁什蕴含着悲哀的声音忽然响了起来，这位年轻的兽人有着是非分明的价值观：『束缚灵魂，亵渎亡者…这与巫妖王又到底有什么区别？』
『这还不够明显吗？我们铸造它只是为了打倒巫妖王而已。』达里安大声地反驳道，只是其中有多少底气，除了他没有人清楚。
『那么谁又能保证，它不会制造出一位新的巫妖王呢？』加尔鲁什的声音变得坚定起来，他将血吼狠狠地砍在地上，指着达里安的鼻子吼道：『部落绝不会赞同你的所作所为，所以我们不会提供任何的帮助。』
『如果你执意铸造这样一柄武器，我们希望你能谨慎地使用它的力量。』萨尔接过加尔鲁什的话，补充道。他的想法和加尔鲁什一样，对于铸造一柄亵渎灵魂战斧，他同样有着本能的反感和厌恶。
达里安沉默了许久，才继续说道：『好吧，菲尔丽雅娜，你要记住，如果你不能掌控那柄武器……那么，它将吞噬你的灵魂，你的生命，你的全部。』
『一把会反噬主人的凶兵，能带来什么呢？』炎殇清清楚楚地听见有人在小声嘀咕着，她不由得从心里赞同这句话。
的确，作为影之哀伤的姐妹剑，霜之哀伤已经毁灭了它的持有者的国家，那么掌握影之哀伤的力量的代价，又是什么呢？
没有人可以猜得到。
或者说，没有人愿意去想。